騎馬本身就十分顛簸,加上日夜不停的趕路,尉遲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你沒事吧。”玉琪將水袋遞給尉遲容。
一路上,尉遲容早就咳了。她接過水袋,咕嚕咕嚕了高大口,才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咳咳,我沒事。”尉遲容白著臉回答。
越往江南走,天氣便越熱。白日豔陽高照,晚上露水又重,其實尉遲容已經患了風寒,隻是在挺著。
“如今怎麼趕路,也得明日才能到江南了。我們今天歇一夜再走。”玉琪提議。
“可是……”
“如果半夜到,第二日沒有精神也做不了什麼,不是嗎?還會打擾玉玳和昕兒。”還沒等尉遲容說話,玉琪便反駁出口。
“那,好吧。”
其實尉遲容知道,玉玳是在照顧她,又不想她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夜裏,他們來到驛站,這裏是通往江南的必經之路。
其實對於官差,整個大夜國的驛站都是免費開放的。但玉琪和尉遲容是微服私訪,自然不能暴露了身份。
“這位小哥,兩間上房。”玉琪開口和小二說道。
小二沒有回答,玉琪看著他麵色有些遲疑,仿佛在糾結些什麼不好開口。
“小哥,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玉琪一向冷麵,與小二說話時卻盡量語氣柔和些,也好讓他把猶豫的話道出。
“哎,這位客官雖然穿著男人的衣服,但是女子吧。”小二指著尉遲容道。
如今大夜國男女平等,女子可以讀書為官,也可著男子衣裳。所以尉遲容並沒有想隱瞞女子身份,被小二看出,也沒有反駁的想法。
“是的,小哥好眼力。”尉遲容笑著回答。
“不知道兩位客官是什麼關係,我說這話完全是出於好心。”小二將聲音壓低,張望了一下老板的位置,確定他離得遠遠的,才開口道出原因。
“不瞞二位客官,最近江南邊境不太太平,經常有女子半夜被劫走的情況。有的女子失蹤了,還會回來,可那身上都被人割了一刀,人更是傻了。更是有許多女子,再也沒有回來。二位若是關係允許,我就為你們開一間房,但不能讓我們老板知道。”
小二的態度誠懇,不像是說假話。玉琪和尉遲容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不瞞小哥,這位姑娘是在下妹子,那給我們開一間房就好。若你老板問起,我就說這是自家娘子就是了。還要多謝小哥告知我們啊。”
玉琪是真心朝小二道謝的,他說的信息對於他們來講,實在是太有用了。
許多女子失蹤,即使回來的也身上被割了一刀,說明他們是要放出那些女子的血,來檢驗他們是否符合獻祭的標注。
那,這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獻祭對象。
至於隻是邊境丟人,則源於小地方的事,不容易被官府關注。
玉琪和尉遲容自然都想到了這些,回到房間後,尉遲容將房門關緊,開口提到,“我有一個想法……”
公眾號添加到桌麵,一鍵打開,方便閱讀去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