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聊天中雲曦就得知舒江白也在進組之前有進行過特訓,虎口的繭子就是這段時間磨出來的,期間拉傷的肌肉也還沒恢複完全,這兩天抬個手臂都覺得酸痛。
不過這些辛苦都不算白費,雖然沒什麼實際意義上的殺傷力,動作做出來卻是瀟灑利落,十分養眼。
燕寧一邊帶著舒江白比劃,一邊跟嚴淩商量之前的武打設計動作還有什麼地方存在不足。他跟嚴淩本是同門,拜的師父就是嚴淩引見的。
兩人合作多年,默契十足,三言兩語間就調整了好幾個略有凝澀的地方。舒江白的打戲過的很快,重點還是燕北望在中原的那段情節中的武戲部分。
吳可菲的人設武功不高,在劇中的打戲比較少,基本上都是大段的文戲穿插。不過她本人性格活潑,很喜歡雲曦那雙甩起來很帥氣的雙鞭,於是兩個人也另外一個武指的指導下玩了會兒鞭子。
吳可菲是個話嘮,人挺隨和沒啥架子,一邊玩一邊嘴上不停。
“你之前定妝的那套戲服的袖子其實蠻長的,你完全可以加一點水袖和彩帶舞的元素啊。”吳可菲研究了一下雲曦的戲服,很感興趣地跟她聊,“聽說你舞蹈功底挺好的,可以跟武設計他們溝通一下,這樣拍出來比較好看。你別看彩帶舞沒絲帶舞那麼聽起來高大上,但是跳好了超級驚豔!於秋雲影後的成名作《月如勾》裏頭那段舞你知道吧,那個時候出電影外景,條件特別艱苦,為了等天氣熬地人心裏發慌。我記得當時準備拍那段舞的時候下了場大雪,晚上竟然轉晴出了月亮,導演當即就拍板要拍。大家心裏高興,有個舞替為了熱身,即興在月下跳了一段那個彩帶舞,我到現在還記得。”
從別人嘴裏聽到自己小姑的名號還是感覺有一點點怪異的,不過雲曦還是聽的十分認真。對於彩帶舞她不算陌生,她還知道那位舞替就是當年姑姑托父親在歌舞團中請過去的,自己當年也跟著那位舞替學習過半年彩帶舞的。
不過自從《月如勾》上映之後,那位舞替也出了名,後來就離開了歌舞團,據說是去了上京謀求更好的發展了。不管怎麼說,吳可菲的這個建議非常中肯,她也動了想試一試的念頭。
這個念頭一起,雲曦就有些心癢癢地。雖然每天依舊會堅持拉伸,但是她已經很久沒有時間跳舞了。被吳可菲這麼一慫恿,指導兩人玩鞭子的武指也來了興趣,幹脆就直接從旁邊的道具帳篷裏頭拿來了雲曦的戲服。
那是一身如紗似綢的火紅色舞裙,跟上次試鏡的時候穿著的那套又不太一樣。這件裙子顏色異常濃烈,一眼望去如同一團燒紅的火焰。舞裙比較寬大,雲曦就直接在這身男裝戲服上頭套著穿了。
吳可菲特別興奮,幹脆把那邊還在比劃劍術的燕寧和舒江白都喊了過來,說是一起參詳參詳新的動作設計。本來上次在試鏡的時候雲曦也隻不過是即興跳了一段民族舞,配合舒江白的劍舞,乍一瞧是好看的,但是如果細摳的話會發現很多的粗糙之處。
劇組這會兒氣氛緊張,一會兒這邊就圍過來一堆人。
雲曦跟造型商量了下,把原本繁複的袖口放開了一部分,將盤纏起來的衣料解開了大半。這樣一來整件衣裙的袖子就比較長了,雖然沒有水袖那麼誇張,但是起碼三分之二的長度是有的。
雖然周圍圍觀的人多,但是她並沒有怯場的緊張感。有個道具組的小夥子笛子吹得不錯,還即興吹了一支西域風情濃鬱的曲子給雲曦伴奏。
這邊熱熱鬧鬧地跟開元宵晚會似得,任高飛那邊卻是氣氛緊張又陰沉。因為一個徐思霏,劇組的拍攝進度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一向沉穩的任高飛也有點焦慮,但是讓她繼續再用這個徐思霏,到底還是扯不下那個臉。
其實不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小配罷了,沒什麼必要跟她置氣,董恬也勸過她。氣就氣在這個徐思霏是個笨的,不知道遞台階,隻是一味死強,結果弄地大家都下不來台。
不過還好沐見機昨晚就趕到了劇組,他這會兒過來處理協調了下,又打了幾通電話,然後徐思霏就委委屈屈地過來跟任高飛道歉了。
任高飛一口氣憋著,那個窩火勁兒別提了,但是又不忍心再讓老友沐見機再夾在中間難做,隻好捏著鼻子鬆了口,同意在投資商追加投資的條件下,酌情增加部分徐思霏的戲份。
這事兒劇組的人後來也都知道了,對這個徐思霏的觀感實在是有點兒複雜。這事兒雖然麵上看著是任高飛退了一步,但是徐思霏在這個圈子裏以後的路基本上已經被她堵死了,繼公然跟導演叫板鬧地劇組雞犬不寧後,還有誰樂意要這麼個事兒精。
任高飛將徐思霏的戲份全數推後,這樣一來約莫這個月內兩個人都不用再打照麵。她的冷硬脾氣沐見機是了解的,估摸著是想先平了這口心氣兒再冷靜處理。這樣其實也不錯,徐思霏被董恬和沐見機勸著,最後也半推半就地接受了這個安排。
女主角吳可菲因為日程比較緊,拍完部分戲份就啟程趕去了上京,到六月底才會再次進組。雖然她是女主,但由於《孤城》基本上是一部大男主的本子,所以中間有一段時間是下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