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江白看她眼睛滴溜溜地轉,扶額,“我又不是把自己賣給你了,能反悔什麼?”
“哼,你這麼難搞,保不齊什麼時候又鑽牛角尖。”雲曦窩在他懷裏嘟嘟囔囔,“你是不是早就想挾恩圖報,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以退為進,特地講來誆我的!”
舒江白看著雲曦胡說八道的小模樣,一時間手癢,伸手捏住了她嬌軟的唇瓣,“喂,差不多得了。”說罷迅速放開了手,在她額頭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
明明就是一觸即離的一個吻,還是落在額頭上的,但是雲曦感覺自己的心跳地特別快,竟比當時跟舒江白拍吻戲的時候還來的激烈,手心都感覺一陣酥麻。
“你這個人真是太狡猾了。”雲曦羞惱地嘟囔,忍不住又在舒江白精瘦的腰間捏了一把,“別仗著個子比我高點就欺負人,快把手擦幹淨!”
“呃……早就幹了啊。”舒江白翻了翻已經變得幹爽的手掌,結果被雲曦又捏了一把,怒視他:“你那都是在我衣服上蹭幹淨的好嗎!”
兩人正在鬧,包廂的服務門鈴突然響了。
“您好,打擾二位了。”服務生給兩人鞠躬致意,然後手腳麻利地將桌子上擺放的一堆小碟子收進推車,用幹淨的毛巾清潔桌麵,靜音吸塵器收拾地毯,打開空氣清新器,換好鮮花。
整個打掃清潔的過程在兩分鍾內完成,動作行雲流水,迅速退出了房間。
雲曦在一旁看地歎為觀止,“瞧這身手,專業人士啊。”
“這家酒店的服務特色就是這樣,高效簡潔,上行下效,老板也是個急性子。”舒江白解釋了一句,“每個包廂都有專員負責專事,對房間的陳設擺設都很了解,熟能生巧嘛。”
“哦。”雲曦點點頭,“哥,你這次要在東櫻呆多久?”
她可是明天就要回吳州,剛跟心上人捅破窗戶紙,這會兒簡直舍不得,改簽的心都有了。
“我還要在這邊待上一陣子,還有些事。”舒江白看著她,“你明天幾點的飛機,我去送你。”
“下午三點的那班。”雲曦往柔軟的沙發靠背一躺,看著透明天窗外靜靜流淌的天河,“你別送了,一來一回多麻煩。哥……我感覺怎麼就這麼不踏實呢,莫不是在做什麼夢吧?你讓我掐一把,看看疼不疼。”
舒江白眼都不眨地抓住她那隻在自己胸口作亂的手,“別鬧。”
雲曦側過頭,看了一眼正在喝水的舒江白,突然道,“哥,你親親我好不好。”
“……”舒江白嗆著了,頓時咳地驚天動地。
“哎呀,沒人跟你搶,慢點喝。”雲曦的小詭計得逞,心裏暗自得意,“我剛才可是親了你,大大地占了你的便宜。你若不親回來,那便是不公平。”
舒江白紅著耳朵瞪她,“歪理。”
雲曦撇撇嘴,拿手指轉著額畔垂落的一縷頭發打圈兒,嫵媚地橫他一眼,“哼,細算起來,我們還拍過床戲呢,這會兒又這麼正經,無趣。”
“口無遮攔,什麼床戲!”舒江白一本正經地訓她,“拍戲是工作,能一樣嗎……”
不過還沒等他訓完,雲曦就衝他甜蜜地笑了一下,然後房間裏的燈光就熄滅了。
黑暗中雲曦靈活地一滾,整個人就已經到了舒江白身畔,俯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為何……就不能一樣呢。”
幽幽的發香充斥著鼻間,她聲音那麼甜蜜,舒江白的半邊身子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