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一臉懵逼，也不知道應該擺一個什麼樣的表情應對這樣的狀況，“不是，他們有什麼好吵的？”
“哎呀，其實他們也不是真的吵，反正這事兒吧，肯定是有公關過來摻了一腳的。”曲歡然說的很篤定，“微博上熱度那麼高，熱搜都上去大半天了，也沒見掉排名。光是粉絲之間的拌嘴，怎麼可能吵到這個份上啊？”
“不是啊，牧姐沒跟我說過這個。”雲曦很納悶，“這種奇葩的話題是怎麼弄出來的？還上熱搜……他們，嗯，這麼閑的嗎？”
“小嫂子，這你可就不太懂了吧。”曲歡然擠眉弄眼，脫口而出的稱呼，又被秦若擰了一把，臉有點變形地道，“嘶，你也沒上新劇也不在宣傳期，這種熱度沒什麼好炒的，對你當然是不利的……雲姐，你這方麵的黑料實在是多，挺敗路人緣的，你現在炙手可熱，對家也不少，明白吧？”
“不管是高知非那邊強行捆綁炒熱度，還是華恬那邊故作清高實則暗搓搓引導吃瓜群眾粉CP，反正他們都是純潔深情的男蓮花，你麼，倒成了腳踩兩隻船的渣女。”秦若補充了一句，語氣玩味地很。
“你現在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曲歡然開始出餿主意，“你要不跟江哥公開吧，正宮一出，這些自作多情的都是渣渣。”
“別瞎胡扯，這種事回頭過了也就過了。就她那個招黑體質，人在家中坐，鍋都能從天上來呢。”秦若剝了顆瓜子塞曲歡然嘴裏，“吃瓜子吧，啊，吃吧吃吧，餿主意這多。”
曲歡然嘿嘿一笑，“那個華恬，我最看不慣他了。這個流量大戶，前期也是炒作炒起來的，團隊那叫一個惡心，又當又立。他的那群腦殘粉那麼惡毒的謾罵你，給你P遺照，給公司送花圈，變著花樣咒你，我聽著都耳朵疼……可他呢，團隊不痛不癢地發通稿，拒絕捆綁，拒絕炒作，關注作品。”
“前些天華恬的粉絲在公司門口灑冥幣，屍體照片和黃圖，上麵都是雲姐的照片。”一向悶不做聲的王猛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我操，傻逼。”秦若狠狠地砸了一拳沙發，“什麼時候的事兒？”
“上周三，秦姐，你讓我去公司拿合同的那次，正好撞上。”王猛老實地回答，“當時安總也在那邊，後來也沒見報道出來，不過……我錄了視頻。”
“幹得好，小夥子。”曲歡然意外地看了一眼王猛，“這可是有力證據，一定得好好留著。”
“發給我，你把自己手機上的那份兒刪了。”秦若突然開口，臉色陰沉，低頭看著王猛發過來的視頻。他站的角度隱蔽，可是畫麵卻拍的很清晰。
視頻裏的粉絲，戴著口罩，尖聲叫罵，口氣囂張，汙言穢語不絕於耳，“祝她全家慘死高架橋，逼都被金主搞爛……”
雲曦被這種尖銳的惡意刺地臉色發白，秦若立刻關了視頻，屋裏的氣氛瞬間變得慘淡。
屋子裏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這個圈子裏的人，誰沒遭遇過網絡上的謾罵攻擊，誰還沒幾個毫無理智，嘴裏到處噴糞的鍵盤俠黑粉？
不過此情此景，當真叫人脊背發寒。
網絡是一麵曲折的鏡子，躲在那無形的網絡背後的那一張張扭曲的臉，通過匿名的方式肆意地用各種手段侮辱，傷害，惡意詆毀。
即便是作為明星的公共人物必須接受方方麵麵的議論，包括任何指責，但是這也不是這些人揮舞著莫須有的刀子屠戮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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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雲曦就做了一個噩夢。
她一個人穿著破碎的衣裙站在聚光燈下，周圍漆黑的地方全是黑黝黝的鬼麵骷顱，它們伸著掉著碎肉渣的白骨爪子，拚命地往她身上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