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也注意到了這樣的情況，隻好低聲道，“高知非，我跟你真的沒什麼好談，也不想跟你一同上娛樂版頭條。我們同門一場，敬稱你一聲師兄，你別鬧地彼此以後再也沒法見麵了行不行？”
“你若是不肯，就算是一起上一回熱搜又當如何。”高知非向前跨了一步，正好卡在了雲曦打算撤退的路線上。
雲曦沒料到高知非竟然跟她耍這種賴皮，頓感頭疼，“我的天，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高知非的眼神很認真，“誰也別打擾，我們談談。”
雲曦沉默了一陣，隻好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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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巷，花覺咖啡廳。
“小曦，你……是不是戀愛了？”高知非握著咖啡杯轉了轉，聲音有些苦澀。
“我的私生活，與你無關。”雲曦雙手十指交疊放在身側，“如果你要談這個的話……”
“就算是你不想告訴我，我也知道。”高知非打斷了她的話，“雖然你拒絕了我兩次……”
雲曦內心毫無波動，也同樣截了高知非的話頭，“如果傷到師兄自尊心的話，我覺得十分抱歉。”
“小曦！”高知非突然低吼了一聲，語無倫次地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當年我們明明說好的，最後一次彙報演出後，你就答應的，答應跟我在一起的！到現在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當時到底犯下了多麼不可饒恕的大錯，以至於你完全，完全翻臉不認人……比陌生人還不如！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痛苦嗎，你想過沒有，說地如此輕輕淡淡，完全不把我的感受放在心上！”
雲曦原以為自己對於這一段曾經已經釋懷了，但是聽到高知非絮絮叨叨的說到這裏，她的情緒卻怎麼都無法平靜下去，“高知非，你不是我！你知道什麼，又了解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卻在那裏大放厥詞。”
高知非被雲曦吼地一愣。
“你難不成是覺得瞿嬌被我狠狠地踢了一腳太可憐了，作為準男友，有責任替我抱著她好生安慰安慰，是麼？”雲曦的語速極快，語調譏諷，唇緊緊地抿著，微微地搖著頭，“你太自大了，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你怎麼知道這……我隻是不想讓人誤會你，當時她突然衝過來，我……”高知非握緊拳頭，不甘地盯著她，“總之，我想維護你，難道這也有錯嗎！”
“聽著，冷靜點。有些個人經曆無法分享，我也不想跟人訴苦，更無意同你爭辯。”雲曦沒接高知非的話茬，揉了揉酸脹的眉心，“誰沒個矯情的時候……現在回頭看看，實在幼稚得緊。”
“好，你既然不想提當年的事，我便不提。”高知非溫聲道，“你若不喜歡我跟異性相處的方式，我也改，保證隻對你一個人好，好不好？小曦，這麼多年，我，總覺得心裏像是缺了個口子，空地厲害。原本想著，等我混出點成績了，再來跟你做這些承諾，可是現在我突然覺得很慌，怕來不及說出來這些話。你是個倔強的姑娘，不會一直在原地等著，我……”
“……不不不。”雲曦聽地牙疼，趕緊給他比了個打住的手勢，“我說這些不是要跟你盡釋前嫌。事實上我記仇得很，你之前說孰是孰非不重要，可我覺得特別特別重要。咱倆其實壓根就三觀不合，勉強是沒有前途的，還是正兒八經地做師兄妹吧。你這麼多年縱橫情場，也就我這麼一個敢把你高大完美情人給痛痛快快一腳踹了的，自然遺憾得很，印象深刻得很……”
雲曦正自顧自說得痛快，自覺竹筒倒豆子劈裏啪啦，懟高知非懟地非常爽的時候，她從對麵高知非身後的多麵琉璃掛裏，看到了舒江白漫不經心地看著她背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