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大神執筆(1 / 2)

林靜靜捏緊手中的水果刀,恨不得剖開許長安的腦子看看裏麵是不是漿糊。秦逸那個人渣和邵晉恒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許長安這句話不是明明白白告訴邵晉恒,我有老公,你不要想著染指我!

別說邵晉恒這個一看就不缺女人的男人,就是隨隨便便在街上拉一個男人被這麼拒絕了都不會在鳥你。

深呼吸幾口氣,林靜靜努力克製住自己想要撕裂這個女人的**,放下足以作為凶器的水果刀,站了起來:“許長安,你真是把一個好好的金龜婿給拒之門外了啊。你說說你一個將來時的一個失婚婦女,上哪兒找這麼一棵好乘涼的大樹?”

“林靜靜同學,”許長安一臉嚴肅地看著林靜靜,義正言辭地說,“是的,我對邵晉恒很是心動,但是這種心動根本就不足以成為我爬牆的動力。”說完,又喃喃了一句,“我不想再讓小可和我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了。”

林靜靜將出口的責備頓時卡在喉嚨裏。她和許長安相交多年,從許家鼎盛時期一直交往到許家沒落,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年許長安是怎麼過來的。

姐弟兩個從雲端一下子摔落到泥地裏。許長安她父親,白白貪汙了那麼多錢,到頭來還是一分不少地上交給了國家,而許長安那個時候不過大一,卻要以一己之力擔負起照顧許可的責任,偏偏她這個人硬氣,不願意接受他們的幫助,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相比起身體上的折磨,更加讓他們難以忍受的,卻是心理上的折磨。往日那些相交甚密的親戚一時之間閉門不出,剛開始的時候許長安還會上門找他們幫忙,可後來心冷了,就當自己沒了那些親戚。

想到這裏,她心中又湧上一個疑惑:“安安,我怎麼一直沒聽你說起你媽?我記得你小的時候和你媽的關係挺好的,可你爸出事之後,她怎麼就不見了?”

許長安的臉色一黯,母親這個話題一直是她的一個禁忌。當年父親出事,家中的房子被拍賣還款,而母親卻在房子被拍賣之後的第二天,留下兩萬塊錢離開了他們,從此杳無音訊。可每年,母親給自己辦的銀行卡上都會多出一些錢,不多不少,剛好是自己的學費。

她自然不會因為硬氣不用這些錢,但是對於自己和許可來說,這麼點錢不過是杯水車薪,剩下的隻能靠她平時打工賺錢。

看著許長安臉色不好,林靜靜抿了抿嘴,選擇終止這個話題。思路一轉,直接轉到了別的話題。

“不過說起來也很奇怪,你嫁給秦逸之前家裏就已經出事了,秦逸那個勢力的母親怎麼可能同意你進他們家門?而且那老女人也真是惡心,明明是他們八抬大轎把你給娶回去的,竟然張口閉口就是你攀附他們家裏。不過就是一個秦家,還真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許長安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緒,卻被林靜靜激烈的反應給逗笑了。這個問題也是她所疑惑的。不過想想,秦家除了秦正華,其他人對自己都是帶著敵意,想必當年正是秦正華開口,才能有自己“攀高枝”的機會。

而秦逸這人也奇怪,兩人從高中就在一起,當初怎麼羨煞旁人,後來就讓旁人看了多大的笑話,而那時間偏偏是在父親出事之後。她知道秦逸這人性子不算強硬,但也不是那種執著於門第觀念的人。

各種疑慮糾結在一起,讓她一陣煩悶,徑自往後靠了靠:“算了,不想了。”她看了眼林靜靜,微微偏頭:“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林靜靜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一臉賊兮兮地拿出了手機,壓低了聲音說:“安安你看。”許長安接過林靜靜的手機,上麵是一篇報導,標題竟是某醫院主任為隱瞞小三逼走年輕醫生。

盡管上麵的照片經過馬賽克處理,但是一看就知道是自己之前待的那個醫院。許長安往下翻,不得不稱讚一句,這篇新聞報道實在是太有劇情性,而且文采華麗語句流暢,怎麼一個“了得”可以形容。

而且整篇文章完全就是在事實的基礎上合理地添油加醋,但即便是作為事件當事人,許長安還是無法將那個“善良隱忍,顧念同事情誼無奈遠走”的女醫生和自己聯係在一起。

而重頭戲卻是在文章的結尾,赫然就是五個字:“作者:顧可省。”

顧可省是誰?那絕對是大神級的人,即便是許長安這個原本應該是隔行隔座山的人,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有種如雷貫耳的感覺。十三歲全國作文金獎,全國作協最年輕的成員,二十歲當上知名雜誌主編,現在,現在

“現在他在什麼地方?”其實許長安想問的是,顧可省這麼一個執文化界牛耳的人怎麼會紆尊降貴來寫這些三大姑八大姨最感興趣的東西?難不成他已經華麗蛻變成某社區報刊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