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以為你在裏麵出事了。”曲溪小跑到江楓的麵前,習慣性地想要伸手拉住江楓的手,卻見她閃躲了一下,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不要動手動腳的。”
手僵立在空中,曲溪尷尬地縮回手,撓了撓後腦勺:“雖然說這是人民警察的地盤,但是也難保不會有些色狼見色起意。”
“我隻看見你一個見色起意的色狼,要不要去人民警察的地盤待會兒?”江楓沒好氣地說。一想到剛剛那個女警,她就來氣。
原本自己還想著長安這樣挺好,在那裏麵與世隔絕,也不知道外麵的滿城風雨。可倒好,她一句話就把自己苦心隱瞞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要不是許長安出事,你也不會回來。”許是心裏實在太氣,江楓無意間已經把自己心中的話說了出來。然後就聽見曲溪深深地低著頭念叨了兩句。
“你這意思,難道你也摻和進這個事兒了?”
曲溪差點跳起來,豎著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天地為證日月可鑒,這段時間我沉浸在失去你的悲痛中醉生夢死神魂顛倒生不如死,絕對沒有閑情逸致摻和到這件事情裏。”
這一連串不加標點符號的話盡管讓江楓將信將疑,卻也不得不信。畢竟,接下來的事情還需要曲溪的幫助。
“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曲溪後退一步,總覺得江楓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
“你不是說,你要幫你母親補償我,現在是你表忠心的時候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隨著一聲巨響,邵晉恒把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掃到了地上,冷眸掃向站在一邊有些戰戰兢兢的阿林。
“邵總,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的。”阿林話音剛落,迎麵就飛過來一個筆筒,直直地砸在他的腦袋上,疼的他悶哼一聲,卻硬生生挺住腰板。
“我問你,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邵晉恒壓抑著自己的聲音。想著剛剛網上鋪天蓋地的消息,就覺得胸口發悶。
“昨天。”
心中的怒氣終於忍受不住,邵晉恒一腳踹向阿林,吼道:“昨天的事情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那一腳沒留情麵,如果不是阿林的身體素質好,早就爬不起來了。他扶著牆站起來,下顎繃得緊緊的:“邵總不是不願意再聽和許小姐有關的事情?”
邵晉恒一愣,才想起自己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一時氣憤,說了句:“以後和許長安有關的事情都不要跟我說。”
自己有口無心,可阿林卻記了下來。
臉上的表情因為一時之間的尷尬錯愕有些扭曲,他輕咳一聲,轉過身:“許長安現在還沒有和我離婚,那她的事情就關係到我們邵氏的股價。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早上起來股價跌了多少?”
阿林當然知道,如果不是股價的事情,邵晉衡這個從來不看新聞的人怎麼可能知道許長安的事情。
“這件事,你查的怎麼樣了?”
“好像和顧家有關。聽陳局的人說,顧夫人去看過許小姐。””
“她去幹嘛?”
“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據說顧夫人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
邵晉衡笑聲更冷,顧可省的母親向來都是不問世事的,現在竟然主動出手找上許長安,看來是真的著急了。
不過那個女人。
不是邵晉衡看不起顧可省的母親,一個被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能折騰出什麼花樣。
顧母和明市裏大多數的貴婦人不一樣,人家都是在家和婆婆鬥,在外和小三鬥,這鬥來鬥去的最後都鬥成了老狐狸。可偏偏顧可省的父親是個長情的,外麵沒小三,母親早年就去世,顧母生活的太安逸,仗著身後顧家撐腰,又能撐多久?
“許長安還真是能耐了。”
阿林偷眼看向邵晉衡,明明說的是責備的話,可臉上的寵溺之色幾乎要滿溢出來。
如果不是邵晉陽的事情,他們兩個應該是很幸福的一對。
“邵總,那我們接下來應該”
“顧家既然惹到我們頭上,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北京。
“這是怎麼回事?”
薑婷拿著一張報紙衝進董浩的書房,一把摜在桌上:“你不是說長安和邵晉衡郎情妾意鶼鰈情深,這新聞又是怎麼回事?”
董浩撇了一眼報紙,表情微變。收過報紙,放到了一邊。
“新聞報道,不可全信。”
“那也不能不信!”
薑婷抽過報紙,柳眉倒豎:“董浩,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為什麼長安的境況和你跟我描述的南轅北轍?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我知道。”
董浩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看著薑婷:“然後呢?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