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不是大衛啊?”
“我以前都以為有關大衛的照片都是假的,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帥啊。”
身後的響動讓江楓轉過頭,一個高大俊朗的法國男人對著她招了招手。
“曲溪,開車。”
“可是”曲溪看了一眼扒在車窗上的男人,心中升起幾分同情。
江楓瞪了他一眼,然後搖下了車窗。
“大衛,你再糾纏,我就報警了。”說著,拿出手機,似乎隻要大衛再上來她就會按下號碼。
“ok!”大衛舉起雙手,往後退了一步,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車子很快就消失在大衛的眼中,可他深藍色的眸子依舊盯著車子消失的方向。
“邵晉恒,我總會比你先找到她。”
一陣尖叫聲從機場的角落傳來,他轉過頭,就看見一群十來歲的孩子朝著那個角落湧了過去,手中舉著熒光牌或者是明星海報。
他的腳步頓時停住了。
“許安生?真是沒想到啊。”
許安生的爆紅似乎是在一夜之間,所有人都說她運氣好,選了一部好的電視劇,盡管隻是一個女二號,人氣卻比女一號還要高。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是邵晉恒。
或者是為了支付那個時候自己陪他演戲的酬勞,又或者是為了“補償”許長安,這段時間,他近乎是殷勤地讓人給自己鋪路。也正是因為他的大動作,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她後台很硬。
可那些人表麵上客客氣氣,背地裏也不知道怎麼編排她。
她輕笑一聲,卻完美地掩蓋了自己心裏的情緒,接過粉絲遞過來的筆,在本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安生?”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隻手。她嚇了一跳,不知道誰能在重重包圍下突破進來。一轉頭,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這個人,她知道,大衛裏斯,著名的畫家。
經紀人站在外圈衝著她擠眉弄眼。她現在剛紅起來,需要炒作才能穩固自己的話題性。
臉上的無奈一掃而過,她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伸出手:“大衛裏斯,大畫家,好久不見。”
“大衛裏斯,他和安生竟然認識。”
“天呐,我就說安生氣質那麼好,肯定是文藝女青年。”
大衛看了眼周圍,馬上明白自己被許安生當槍使了。可他的目的也不單純,兩個人算是,互幫互助。
主意一定,順手攬過許安生的肩膀,笑意盈盈:“安生啊,是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過得好嗎?”
許長安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上的動作不停。自從到了萬芳這裏,她就越來越喜歡織毛線了,不管是小衣服,還是小帽子和小手套,都讓她愛不釋手。而織毛線的手藝,也從最開始的七扭八歪,到了現在的爐火純青。
“這是什麼?”
萬芳抱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許長安連忙上前想接,卻被萬芳推到了一邊:“不重。”
說著,打開了箱子。許長安探頭去看,裏麵是一個中等大小的——鐵鍋?
“我聽人家說,這東西能防輻射。你以後看電視的時候拿這個擋在肚子前麵。”說著,還拿著鐵鍋在許長安的肚子前比劃了一下,嘖嘖了兩聲,“六個月的時候就要換口鍋了。”
許長安一臉的鬱悶,可看著萬芳一臉殷切的樣子,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算了,擋著就擋著吧。
“少爺回來了?”保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許長安一回頭,一個小小的身影就朝著自己衝了過來。還沒到麵前,就被江楓揪著後領扯了回去。
“媽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安安阿姨有小寶寶了,你要小心一點。”
許長安拉過諾諾,摸了摸她的腦袋。自從自己懷孕,她就越來越喜歡小孩子了。這下聽見江楓責備諾諾,就有些心疼:“沒事的。”
江楓翻了個白眼:“你肚子裏那兩個,肯定會被你寵壞的。”
許長安笑笑,倒是身後的曲溪一臉驚訝地看著她的肚子:“什麼,你還懷了兩個?”
話沒說完,就被萬芳扇了一下:“幹嘛大驚小怪,嚇著我小曾孫和曾孫女了。”
“今天下午,新晉小花許安生小姐在機場與一神秘外籍男子親密交談,據知情人士稱,該男子是藝術界大鱷,身價上億”
許安生。
這個熟悉的名字讓許長安回過頭,新聞剛好放到那個男人和許安生握手的畫麵,那側臉實在是熟悉——大衛。
這兩人,怎麼就走到一起去了?
江楓抓起茶幾上的遙控板,直接關了電視:“安安,你不知道這男人跟了我們多長時間,從巴黎到紐約,再到這裏。”她抖了抖肩膀,“誒”了一聲,“真是塊牛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