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原本打算睡個昏天黑地的時顏, 在一陣又一陣持續的騷擾中醒過來, 頸脖間傳來陣陣瘙癢,她皺著眉頭, 半睜著眼,抬手往自己頸脖間一摸, 便摸到了一個毛絨絨的腦袋,發質有點兒硬,不用問她也知道是誰。緩了緩,漸漸清醒的腦海裏突然竄出來昨天晚上的瘋狂, 臉越來越熱, 翻身, 她把通紅的臉蛋埋進了枕頭裏,枕頭上還帶著淡淡的香氣, 是她買的衣物柔順劑。
埋進枕頭裏的臉泛起了絲絲笑容,她故作不耐煩地反手推了他腦袋一下,喃喃道:“不要搞了,很累。”
確實很累,腰也酸得不行。
昨晚從門口要床上,從床上到浴室, 最後再回到床上, 時顏已經數不清多少次。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男人也會這麼瘋狂地索取,不過, 她不排斥。
時顏把手往後伸,剛想著揉一下酸痛的腰,一隻手比她更快,溫熱的掌心覆蓋在她的腰上,肌..膚相貼,陣陣暖意從掌心傳遞到她的腰上,周牧動著指頭,溫柔地按摩著脊椎的位置,從上到下,一直重複。
他的手法好像很嫻熟,每一下都按到了她酸痛的位置,按了好一會兒,時顏動了動,感覺舒服多了,舒服地歎了口氣。
周牧一開始還是規規矩矩地按摩著,漸漸的就不老實了起來,時顏察覺,一巴掌拍在他往下移動的手掌上,抬眸瞪了他一眼,“不能再來了,再來我就真廢了。”
再次想起昨夜的瘋狂,時顏紅著臉翻過身去,視線不經意地落在了床頭櫃上,看見了放在上麵的手機,突然,她猛地坐起來。
“糟了。”
周牧被她嚇了一跳,也起來了,從後麵抱著她,擔心問道:“怎麼了”
時顏側頭,往後昂,雙眼苦巴巴地看著周牧,“我昨晚忘記告訴我爸和我哥我不回家。”說著她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他們肯定擔心死了。”
剛解鎖屏幕,手機就被人從上麵抽走。
“哎哎……”時顏看著手機,想搶回來,“我要打電話回去。”
周牧把手機往床尾一甩,重新從後麵抱著她,下巴抵在她光滑的肩上,鼻孔噴灑出來的氣息全數落在她的皮膚上。
時顏打了個顫抖,忍住被他撩撥起來的騷動,一臉可憐的樣子,“我就打個電話。”
周牧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後不舍地放手,他嗤笑了聲,輕聲道:“不用打了,昨晚你爸已經打過電話來,我跟他說逛街逛太晚了,你在我這兒過夜。”
時顏轉身,咬了咬牙,抬手便捏住了周牧的臉頰,狠狠地□□了幾下,放手,剛才被她□□過的皮膚泛著紅色。
她得意洋洋地朝他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讓你故意耍我。”
她抬起雙手準備叉腰,結果才發現自己居然guang溜溜地與男人麵對麵坐著。驚呼一聲,她雙手捂住前麵的大好風光,轉身準備走下床之際,被人從後麵攔腰抱起,然後一甩,狼狽地掛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啊!”時顏掙紮著,“你要幹嘛!”
“啪”一聲響,時顏羞得無地自容,屁股上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周牧,你混/蛋,居然打我屁/股。”
她不是小孩子了,好嗎?居然還打她屁股,最重要的是,她的屁股是光著的。
周牧笑笑,大步走進浴室,用力關上了門,沒一會兒,浴室裏的尖叫聲慢慢變成了陣陣細碎的shen吟,還有粗重的喘息聲。
從浴室裏出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情,兩人身上披著浴袍,一藍一粉的。周牧把渾身軟踏踏的丫頭放在床上後,看了眼她埋怨極深的眸子,輕笑一聲,轉身去換衣服。
休息了好幾天,今天要上班,眼看著上班時間快到,周牧迅速換好衣服後又走回到床邊,單手托住時顏的脖子把她給撈起來,重重地在她紅腫未褪的唇上親了一口。
時顏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廢了,渾身都痛死了,剛才的氣還沒消,這會兒又惹她,忍不住,她抄起枕頭就往男人的臉上甩了過去,“走開。”
被甩了一臉,周牧接住了枕頭,不怒反笑。
“乖乖的。”
時顏撅了噘嘴,翻身趴在床上,把臉埋進了枕頭。
悶悶的冷哼聲從枕頭中傳來,周牧輕笑了下,又惡作劇地彎腰揉了揉她的腦袋。
“走啦!”他笑著說。
時顏沒理他。
關門聲響起,時顏又翻了個身,見他真走了,嘀咕了兩句,閉眼睡覺。
時顏這一覺睡到了中午,她翻了個身,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衣櫃前拿了件周牧的長毛衣套上,進浴室洗了把臉就摸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走出房間,往廚房走。打開冰箱翻了翻,拿出了一包真空包裝的烏冬麵,加熱加醬就能吃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