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飛宇知道,鬱江海這家夥跟明家勢力的兩派都有聯係,相當於一個中間人,坐著一些線人和看路人的工作,隻不過沒料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多半是去找殷三虎的,跟著他。”
鬱江海繞過幾條小道,來到一座裝潢頗為華麗的複式閣樓前邊,敲了敲門,上了樓去。
兩個人抬頭,看見二樓陽台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是鬱江海,另一人胸口腫腫的一片,渾身都是圓潤的肌肉,一頭小卷發,臉上練得一臉滄桑,一條細細的疤痕留在耳邊。
肇飛宇說:
“那個人就是殷三虎了,別看他長得健壯,其實他已經很多年沒出麵了。”
這個人是個人才,不露麵就幫明家擊倒了好幾個強大的競爭對手,讓對方從此一蹶不振,所以明翔才想盡辦法,給了他不少好處才讓他加入明家名下,但後來也隻是偶爾幹了幾次事情,就沒有再幫過明家了。
兩個人在陽台上,滿臉的嚴肅,不知道在討論什麼內容,距離太遠,肇飛宇一個字都聽不見,反而是殷三虎警覺地發現了他,喊了一聲:
“肇飛宇,你考慮清楚了嗎?”
肇飛宇也不遮遮掩掩了,帶著易初嫣便上了樓去。
鬱江海見到他們倆,表情別有深意,笑著跟易初嫣握了握手:
“看樣子易小姐終於如願以償了,恭喜恭喜。”
肇飛宇疑惑不解:
“什麼如願以償?”
鬱江海沒有回答他,而是跟殷三虎繼續說:
“三爺,這批物資我給您截住了,他們現在動也動不了,您打算怎麼做?”
殷三虎看了一眼肇飛宇,說道:
“這裏不就有一個現成的解決方法嗎?”
鬱江海沉吟了一下,說:
“就依您的意思辦!”
肇飛宇和易初嫣聽得雲裏霧裏,殊不知已經被殷三虎算進了計劃裏邊去了。
然後殷三虎才開始跟他們解釋。
袁家有一批緊急物質要從南邊運到天津去,那裏是他們本家所在,可見這批物資真的很重要,而殷三虎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立刻就想方設法把這個車隊給攔在了長江口,一下子讓袁家急壞了。
肇飛宇奇道:
“你好端端的,去截他們的貨車幹什麼?”
殷三虎笑道:
“袁家氣焰太盛,我如果不打擊打擊他們,明翔那老家夥要嫌我辦事不力。”
肇飛宇若有所思:
“那你要我做什麼?”
殷三虎說:
“這位小姐想必是為了你才跑到我這個鬼地方來的吧,你們兩個真是患難與共啊。”
肇飛宇不曉得他忽然扯開話題做什麼,耐心地聽他講了下去。
“我知道你想勸我跳槽到你們擎宇集團去做事,這本來隻是我一句話的事情罷了,但你知道不知道,明翔為了請我給明家辦事,一年投了多少錢在我們殷家身上?”
“整整一個億!不隻是開銷那麼簡單,明家的大部分私下見不得光的財產,都要從我手上過去,我隻要稍微偷吃一星半點,就一輩子衣食無憂了,你可明白這是什麼概念?”
殷三虎說:
“但你提出來的條件,我卻並不是絕對不能答應,隻是你必須先幫我完成一件大事,我才能接著考慮,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也沒辦法跑到你的公司去做事了。”
肇飛宇不疾不徐地,給他們一人磕了跟煙,點上了,淡淡道:
“能讓三爺拜托的事情,看樣子不是尋常事吧!”
殷三虎說:
“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話我也不拐彎抹角,你知道我們給明家辦事,說是一整個黑手組織,但實際上卻分成了兩派,另外一派是跟著明翔混的,你要是有辦法把他們端了,我就可以毫無顧忌地跟著你了。”
這話說得輕巧,就好像是說“你幫我把明家給炸了”一樣,肇飛宇連一股自己的勢力都還沒有,哪來的本事把明家的地下勢力端了?
等等,我沒有辦法,不代表別人沒有啊!
肇飛宇靈光一閃,拍手說道:
“你說,如果我跟明翔說我要以我自己的名義去幫他們打壓袁家,他會給我出動多少人手?”
殷三虎笑道:
“明家多半就等著你發話呢,興許除了京城的人手,其他都可以給你動用。”
明家一直以來,表麵上和袁家交好,做著和平競爭,但隻有殷三虎最清楚,明翔一直都想好好打壓一次袁家的氣勢,不想讓他們作威作福,為此他還找了他好幾次,礙於明家的麵子,一直不敢出手,如果有肇飛宇來當這個壞人,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勢力都借給他使用。
因為殷三虎不全聽從明翔的命令,所以明翔隻能把另一派的人都給肇飛宇利用,這個時候,明家就再脆弱不過了。
殷三虎說:
“他們那幫人都是紙老虎而已,怎麼可能鬥得過我們殷家培養出來的精英,上周我派了一幫弟兄暗中去給他們添堵,把一輛重要的貨車給翻到峽穀裏去了,他們氣不過,和弟兄們幹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