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夫和村婦(1 / 3)

林晚庭嘴上一點都不留情,易初嫣跟上來的時候,還是偷偷塞給她幾瓶特效藥,說是加強了藥效的,一次別喝太多,讓她藏好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拿出來給肇飛宇。

易初嫣心領神會,往外套裏邊藏得嚴嚴實實的。

太陽已經把頭冒到了樹尖,連手機信號都收不到的山頂,不用刷微博也可以找到很多尋常時候見不到的樂趣,肇飛宇累得一直喘粗氣,林晚庭分明沒讓他做得那麼細,他卻將藥草都照顧得妥妥當當。

他這個人,像是有強迫症,不將這事情辦得圓圓滿滿呀,停不下來。

易初嫣也不去阻止他,多喘些,興許病就好了也說不定,肇飛宇認真起來,側臉都是凝重的,那副一本正經做事的模樣,帥的一塌糊塗,易初嫣偶爾會看得入迷,被他嘲笑,便反過來笑他“做事做傻了”。

兩個人偶爾膩歪,但大部分時候,卻很聽林晚庭的話,讓摘哪株就摘哪株,尤其是肇飛宇,請教得勤快,一早上就知道得比易初嫣多了。

“我要把我自己的事情理清楚了,才知道我的病是怎麼回事,連用的是什麼藥都不知道,我活著難道不是糊裏糊塗的?”

聽到肇飛宇這麼說,林晚庭就氣不打一處來,拉著肇飛宇看他種的那些藥草,一一解釋了一遍,說:

“你難道怕我的藥理不過關,把你毒死了不成?不行,今天不跟你講得一清二楚,我心裏都過不去,來來來,看看能不能毒死你。”

肇飛宇已經大汗淋漓,易初嫣心疼得很,把他拉住,不讓林晚庭折騰了,美眸轉呀轉的,可憐兮兮的模樣,讓林晚庭也做出委屈的表情:

“閨女啊,你這樣可對付不了他,這點苦都不吃,以後吃苦的,就是你了!”

易初嫣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抱著肇飛宇的手:

“我樂意,您別折騰他了,沒精力了都。”

林晚庭愣了一下,過了會兒若有深意地大笑幾聲,說:

“我都忘了你們要生六個孩子這件事情了,回去你們忙活,我幫你們製點安胎定神藥,最好再來電補陽滋陰的,你們放心,我活一大把年紀了,什麼沒見過”

易初嫣耳根都聽紅了,躲到了肇飛宇後邊跟老人扮鬼臉,罵他老不正經。

老不正經的人很多,該正經的時候就正經的人卻很少,林家人精明得很,肇飛宇和易初嫣哪裏能算計他們,林倏和林悠上次在宴席上說過要找時間來看林晚庭,指不定就遇上了呢。

林晚庭看天色已經亮堂了,說:

“采藥的時間過了,咱們下山,你們去超市,給我買啤酒去,動作麻利些,要是比老東西還慢啊,我要罰你們三天三夜都不能好好睡覺。”

下山自然就比上山的時候簡單得多,肇飛宇早晨還沒那麼利索的動作,這時候已經健步如飛,在山坡上靈活地下去,生龍活虎的,回過頭來拉易初嫣,一口氣就下了山,回過頭的時候,林晚庭氣喘籲籲,正在半山腰呢。

原來他也是會疲累的。

肇飛宇說:

“超市這麼遠,附近隻怕沒車可以坐。”

易初嫣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雖然是鄉下搭不到車,但老先生有一輛紅旗,這可比你的悍馬有曆史意義,你不騎騎看嗎?”

肇飛宇說:

“我到大學後就沒騎過自行車了。”

易初嫣不信,問他:

“不可能,那你大學的時候怎麼出門,你可不是會到處走的人。”

肇飛宇淡淡地說:

“那時候我公司已經開了,我開車的。”

易初嫣:

“該死的資本家。”

雖然嘴上說了,不願意騎車,但肇飛宇還是硬著頭皮,把那輛年代久遠的單車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