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飛宇一皺眉:
“婚姻?訂婚而已,沒有什麼東西是說死的,我和明家的女兒結婚,到底是什麼人嫁進來,還很難說!”
於是,四大家族的人便緊鑼密鼓地開始籌備時裝展的事情,肇飛宇還有李季元兩個像是粘在了一起似的整天忙裏忙外,詭異的是這兩個人的雙眼發光,儼然已經工作入魔。
如果不是知道肇飛宇的計劃,易初嫣幾乎要以為這個男人中了邪,要找個法師來做法。
有一個好消息是,整整一星期時間,肇飛宇的舊疾隻發作了一次,而且已經減弱了許多,看樣子易母尋來的那個偏方,雖然有些過補,卻有奇效。
肇飛宇為了不至於忙到見不到易初嫣,每天晚上都會回小洋樓過夜,最後兩個小家夥爭風吃醋,非要跟著一起睡,一家人加上肚子裏那個小東西一共五口人,睡在一張大床上剛剛好,容納下兩個小家夥毛茸茸的腦袋的,是肇飛宇有力的右臂,易初嫣睡在右側,給彩彩講那本快被翻爛的故事書。
這樣的日子,因為明妃茵而產生了不確定性,肇飛宇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決定作出決斷。
不論是誰的決定,都不能幹涉他!
一月,還是上海刮著冷風的時候,台場的暖氣開了一夜,將空氣都烘得幹燥無比,總算是將溫度給提了起來,以免掃了眾人看美女的興致。
易初嫣跟肇飛宇一前一後到了百老彙,汽車一輛接一輛地駛進停車場,出來的工作人員都抬著各種稀奇古怪的道具衝向後台,如此爭分奪秒,想來是吳家的人手。
吳紹需要鍛煉的經驗,於是跟著大部隊一起來了百老彙,他身上穿的是便服,要到進場以後才換上正裝,乍一看沒有任何家主的派頭,扔進工作人員裏邊根本就找不出來。
不過易初嫣一眼就認出來這個白眼狼。
紙包不住火,肇飛宇不願意去追究先前的事情,不代表易初嫣不介意,吳紹太容易受人挑撥,這樣的人挑大任太危險。
吳紹見了易初嫣,臉色有些尷尬地渾身上下摸煙,煙到了嘴邊,卻聽見身旁的人咳了咳,說:
“家主,您已經答應老爺子要戒煙的。”
易初嫣見狀不禁莞爾,搶過他的煙,隨手扔進垃圾桶,把人一拉:
“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這個頭子比你會指揮的多,你跟我來。”
她遠遠的就看見帶著針織帽的男人對現場很熟悉,根本不需要吳紹的指揮,既然如此,應該帶他去見見真正的場麵。
在出國之前,吳紹還隻是一個混混一樣的人,做的事情和吸毒沒什麼兩樣,最後被吳青山老爺子明令禁止了,為了正事,吳紹勉強有了些人樣,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過不了多久,總是要露出馬腳的。
肇飛宇先到一步,安排著擎宇的人,在架攝像機,做直播的準備,他從墨鏡裏瞧見門口進來倆人,一個穿著運動長褲的男人被一個滿臉堆笑的女子拉著滿世界跑,場麵著實有些滑稽。
“這邊。”
肇飛宇抬手。
吳紹見了肇飛宇,頓時更尷尬,目光不自覺地飄開,手卻已經被肇飛宇握住。
“吳家主,你現在是吳家的代表,以後我們可得好好合作。”
肇飛宇握手的力度很適當,不至於捏碎骨頭,不過夠疼,算是一點回應。
盡管這人臉上始終是不能再多一份的微笑,吳紹已經從手上感受到了肇飛宇飽滿得不能再飽滿的情緒,他呲牙咧嘴地回答:
“是是是,肇總說的哪裏話,吳家以後還要您多幫襯。”
易初嫣往他腦袋上一拍:
“吳紹,你是一家之主,可不能這麼卑躬屈膝的,把腦袋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