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太過震驚,邢宴澤的麵色一片空白……
半夜十一點,附近宿舍的隊員們忽然聽見邢宴澤發出一聲恐怖的大吼。隔著幾十米遠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有隊員誤以為是有怪物入侵了,趕緊帶著裝備跑過去支援,結果敲開門一看,隊長家裏什麼事也沒有,隻有一個看起來比平時更冷的隊長濕著頭發,冷冰冰地看著他們。
隊員們擠在一起,往隊長家裏探腦袋,奈何隊長的身軀太過龐大,將屋子裏擋了個嚴嚴實實,大家拚命擠頭探腦袋,也隻能看見晉姝正在安安靜靜吃東西的半個側影。
呼!小姑娘沒事就好,他們還以為第一天隊長就忍不住了呢!
砰的一聲,邢宴澤將門關上,“你們可以回去了。”
副隊平時和邢宴澤走得最近,被隊員們擠眉弄眼一慫恿,就湊近過去,小聲道:“隊長,剛剛究竟發生什麼了,你那一聲嚇了大家一跳,女同事們都特別擔心。”
邢宴澤額角青筋隱隱要冒出來,他沉聲問,“擔心什麼?”
邢宴澤原本就是個不苟言笑的人,此時臉色比平時更要難看,活像要吃人的閻王,那副隊一激靈,忍不住就說了真話,“擔心你忍不住。”
邢宴澤:……
這回他盯著副隊的眼神不止是冷冰冰了,簡直是在看怪物,這樣的眼神所有人都很熟悉,這意味著隊長下一刻就會掏出槍對準他!求生欲極強的副隊連忙找補,“對不起對不起,隊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說你忍不住對小姑娘下手,我是怕你忍不住對小姑娘動手,啊不是,我的意思是……”
邢宴澤:“夠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邢宴澤這句話落下,已經開始結巴的副隊鬆了口氣,其他人也都鬆了口氣。邢宴澤看著他們,壓著心裏的煩躁道:“我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我之前確實對晉姝動過手,但是晉姝現在是預備隊員,她隻是因為情況不穩定我才會觀察她,除非她犯了罪,否則我不會對她做什麼,你們也都可以散了。”
誰都知道邢宴澤有道德潔癖,而且說話一向算數,一聽他這麼說,大家明顯放鬆下來,跟隊長說了晚安後,就排隊回去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邢宴澤煩躁地擰了擰眉心,轉身進了家門。
剛剛還坐在沙發上吃雪糕的晉姝已經不見了,廚房裏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像是有隻老鼠在翻箱倒櫃。
邢宴澤轉頭看向廚房,就見冰箱的兩扇門開著,晉姝隻剩半個身子露在外邊,上半身整個紮進冰箱裏,像隻隻會搞破壞還不能修理的貓。
邢宴澤忍著跳動的青筋,耐著性子等著晉姝翻完冰箱,捧走其中所有的冷飲冰棍雪糕,才道:“交出來。”
晉姝看了看他,然後緊了緊自己懷裏的一箱冷飲雪糕,“不行,這些都是我的。”
這些東西全是邢媽媽填進去的,邢宴澤自己並不愛吃冷飲雪糕,也不在意晉姝吃掉多少,他強調道:“我是說照片。”
“我說過,不許進我的房間!還有我房門的鎖,你怎麼把它擰壞,你就怎麼把它修好!”
聽到邢宴澤說照片,晉姝眼中狡黠一閃而過,她抱著零食繞著邢宴澤走,語氣洋洋得意,“照片我拍的,就是我的,不過你要聽我的話,否則我就把照片公開給所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