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城寸土寸金的別墅區。
“你給我滾!變成球滾出去!”路小唯夢到路冥一腳把她踹出房門,她就變成了皮球,被所有人踢來踢去。
哦,不!她不要變成皮球!
路小唯嚇得從半夜驚醒。
她頭痛欲裂,坐起來,揉揉眼睛,疑惑地東張西望。
臥室開著暗黃色的小燈,裝潢精致高雅,浴室裏傳來窸窸窣窣的水聲,從床上可看見玻璃門後麵隱隱約約的人影。
路小唯摸了摸後腦勺,腦袋冒問號,這裏是哪裏?她怎麼會來到這裏?
“哢嚓”一聲,浴室的門被打開。
路小唯受驚地看著穿著浴袍從浴室走出來的男人,那人腰間圍著一圈玉白色的浴巾,水珠順著肌理分明的肌膚流下,從胸膛彙入人魚線
臥槽!哪來的男人,超級性感!
“看夠了?”男人用一貫冷冽的聲線開口。
路小唯連忙把自己溜到了男人下半身的視線挪開,抬頭,看清了那人的臉。
頓時,她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術,這這人
她揉揉眼睛,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會痛。
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路小唯裹著被子縮到床腳,手指哆嗦地指著男人:“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男人冷笑,掛著撒旦一樣的笑容靠近路小唯,單膝跪在床上,兩手一撐,將女孩困在了臂彎裏。
“路小唯,你去了酒吧。”男人冷冰冰地說著,就像是給罪犯宣判死刑的黑臉判官。
這一刺激下,路小唯終於隱約地想起了自己怎麼回來這裏,以及在酒吧和車上是怎麼樣調戲眼前的男人,又怎麼吐了男人一身。
她渾身哆嗦,把被子蓋過臉,聲音可憐兮兮地從被子裏傳出來:“爹地我錯了,我錯了,嗚嗚”
天啦嚕!
她死定了!
路小唯腦子裏立刻浮現自己的死法,不少於一百種。
路小唯還沒有想妥怎麼跟男人解釋,男人已經用蠻力把被子扯開,將人從被子裏拎出來,爾後將她整個人壓在自己的大腿上,拿過雞毛撣子,用力地往路小唯挺翹的屁股揮下。
“啊啊啊——爹地,您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要申訴!我要解釋!”路小唯緊緊地揪著被褥,邊喊疼邊大喊冤枉。
“去酒吧你還有理了?未成年也敢去那種地方,路小唯,是不是很久沒打你,你皮癢欠打了。”
“我成年了,我今天成年!路冥!你連我的生日都忘得一幹二淨,有什麼資格當我的爸爸!我討厭你,我討厭你!”說起生日,路小唯一把涕一把淚,哭著哭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被打痛了而哭,還是因為被路冥忽略而哭。
聽到這話,路冥的手一頓。
“今天你生日?”
“對!”看來他真的是一點也沒記住!
路小唯氣惱地爬起來,咬著唇死死地瞪著路冥。
看著眼前熟悉而有些陌生的輪廓,路小唯鼻子驟然酸澀,多久沒見他了?有三年的時間了吧。
“自從把我送回中國,你有關心過我嗎?憑什麼教訓我!那麼多年你有記住一次我的生日嗎!”
越說越生氣越傷心,路小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現在倒又成他的錯了?路冥俊朗的眉擰緊,但抬起的手終究沒有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