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的安慰底氣不足,因為他也很擔心老板會醒不過來。
林安心滿臉淚地看著秦助:“通常醫院旁邊都有一個小教堂,你知道怎麼去嗎?”
知道林安心要為了老板祈福,秦助就陪她一起去了。
他們走進昏暗的小教堂,月光從玻璃投射進教堂內,顯得靜謐、神聖。
林安心坐到其中一個位置上,看著前上方巨大、潔白的十字架,她雙手合十,虔誠地說:“親愛的上帝,我求求你,求求你讓逸之醒過來吧……”
還沒說完,她已經泣不成聲,她努力平複心情,繼續祈求:“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逃離我應該過的生活,我不應該逃離我的責任,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答應您,隻要逸之可以醒過來,我就乖乖嫁給馮琛,一輩子都對馮琛好……”
聽到林安心的祈福,秦助很是感動。
過了一會兒,天漸漸發白,天亮了,一個護士急匆匆地跑來找他們說:‘病人家屬,白先生醒過來了!”
向楓晚躺在床上,病房裏的,儀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
墨非一臉揪心地隔著玻璃看著她,醫生在他旁邊說:“向小姐的情況穩定下來了,孩子也沒事。”
墨非放下懸著的心,鬆了一口氣。
可是那個神通廣大的男人還是收到了消息,打電話過來,墨非感覺到自己接電話的手都是顫抖的:“喂,白總。”
“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你居然敢讓白逸之重傷躺在醫院,他要是醒不過來你去給他陪葬吧。”男人的聲音充滿了危險的慍怒。
墨非嚇得臉色煞白:“對不起,白總,是我不對,是我辦事不力,我現在就去打聽白逸之的情況。”
“如果你沒有能力的話,就立馬滾蛋,壞我的事隻有死路一條。”男人的聲音充滿了不可違背的威嚴和危險。
墨非心知肚明,如果現在他們麵對麵,他可能已經嚇得跪下來保證再也不會壞事了。
掛了電話,墨非的額頭已經布滿了細密的冷汗,護士剛好從病房走出來:“墨先生,您的太太已經醒了。”
墨非擦掉額間的冷汗,焦急地衝進病房查看向楓晚的情況。
另一邊,林安心和秦助跟著護士急匆匆地小跑到白逸之的病房,他已經從ICU轉到普通病房了。
林安心撲到他的床邊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臉龐上,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哽咽著說:“逸之,沒事就好了,沒事就好了。”
看到她安然無恙,白逸之由衷地嘴角上揚,他感覺自己的全身都痛得動彈不得,不然他很想一把將林安心攬入懷中。
他能做的隻有動用全身的力氣,艱難地對林安心說:“你……沒事……就好。”
林安心看到他臉上帶有甜蜜的笑容,心裏的不舍更加濃重,她攥緊了拳頭低下頭,盡量不看白逸之深情的眼神……隻要看不到,推開他就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了。
秦助在不遠處看著,他知道林安心祈禱時說的話,感到心酸:看來老板又得傷心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