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不希望再從你的嘴裏聽到這些話,不管我做了什麼,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螻蟻來對我指手畫腳,明白?”說著,仲景將腳放到了馬健的手背上。
“明白明白!明白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看著手背上的那隻腳,馬健嚇得都要哭出來了。
他可是靠這雙手吃飯的人,要是這雙手廢了,那他以後可就真的沒辦法活下去了。
聽到他的話後,仲景收回了自己的腳,像是沾染了什麼病毒一樣,他將腳在馬健身上來回擦了好幾遍才停了動作。
“哼,這次就先原諒你了,記住,不管林安心有什麼情況,你都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記住這些以後你就滾吧!”
“是是是,我記住了,我這就滾,這就滾。”說著,馬健連鼻涕都沒來得及擦就離開了房間,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端起高腳杯,仲景喝掉了裏麵的最後一口酒,接著,他將房間裏的燈全部關掉,打開了投影儀。
幾秒鍾後,牆上出現了一些畫麵,可那些畫麵換來換去,全都是同一個人,沒錯,全是躺在病床上,眼睛眨都不眨的林安心。
“安安……”看著這些畫麵,仲景輕聲呢喃著林安心的名字,他臉上的神情很是溫柔,可眼底卻是一片瘋狂。
“嗯,啊。”
不知何時,房間裏傳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讓人聽的臉紅心跳,細聽之下,還能聽到仲景不停叫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安安,安安。”
都說六月的天像小孩子的脾氣,陰沉不定,可入了冬的天,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昨晚的天還掛著明亮的月亮,今早卻又刮起了漫天的雪花。
醫院的窗戶裏突然伸出去了一隻手,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指甲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暖玉般的光芒。
接了一會兒的雪花後,白逸之將手縮回了房間,然後快步走到林安心的病床前,將手心裏的濕度傳給她。
“安安,你能感覺的到嗎?這是雪化成的水,可惜不能帶你去看雪,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你感受一下雪的存在了。”
“扣扣扣。”敲門聲響在了白逸之的耳邊,將手上的水擦拭幹淨後,他起身打開了病房的門,門外是抱著白成軒的秦助。
白逸之接過白成軒後,示意秦助先回去,等秦助離開後,白逸之轉身回到了病房,然後將門上了鎖。
或許血緣是人類天生沒法割斷的東西。
不等白逸之開口,他懷裏的白成軒就開始不老實了,身子一直往前傾,似乎想要觸碰林安心的身體,嘴裏還不停的叫喊著:“媽媽,媽媽。”
可白逸之一直圈著他的身子,他沒有辦法掙紮,最後,白成軒一口咬在了白逸之的手背上,巧合的是,他這次咬的地方,和上次咬的是同一個地方。
白逸之沒有生氣,反倒是低聲笑了起來,“你這個臭小子,真懷疑你是不是被球球附了身,整天裏就知道咬人。”
“還有啊,雖然那個是你媽媽,”白逸之說著,指了指床上躺著的林安心,“可我也是你的爸爸,不會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