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會議主持人宣布大家可以提問了,便有人開始提起問題。莫少康看她在紙上畫了個草圖,是個推論過程,等到報告人回答完了一個問題,她便舉手。服務人員把話筒交給她,她用流利的英語提了問題。莫少康聽著點頭,心中想,果然她總是可以準確地找到問題的症結。看著她和報告人一問一答,莫少康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接下來的幾個報告,詩媛都是很認真地聽著,似乎又變成了過去那個莫少康所熟悉的她!
中午休息時間,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聊天。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他問。
“你是要問那件事嗎?”她喝了口水,抬頭問,他沒有回答,她卻說:“人們都喜歡看一些別人的私生活,很多事情都是瞎編的。你也知道,要是編的不誇張離奇的話,周刊報紙也賣不出去,是不是?”
“別人怎麼看待是別人的事,重點是你自己怎麼想。”他這句話算是點中要害了。
她心虛地笑了,說道:“我想,這就是代價吧!”他沒有插話,聽她講。
“想要得到什麼就會相應的失去一些東西!想要多學知識,就必須要犧牲掉休息時間和一些興趣。想要得到好的生活,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隻是有的代價能夠承受,有的無法承受吧!”
“汪家給了我很多,一個讓無數女生豔羨的婚禮,一個富足的生活。我想我的代價就是支持他們的一切決定吧!出席各種活動,拜望很多人,當然,還包括見記者!這些事,都是我必須要做的,因為我已經接受了這場婚姻!”
聽她說完,他沉思片刻,說:“你既然想的這麼透徹,怎麼還會——”
“心裏明白和實際行動,還是有些差距吧!”她無奈地笑了,“我總覺得現在的生活好像是夢一樣不真實,說是夢吧,卻分不清是美夢還是惡夢!在這樣的夢裏,另一個人借著我的軀體做著她想做的事,我看不清楚真的自己,看不清我身體裏的這個靈魂是怎樣,她又需要什麼?”
“迷失了嗎?”他問。
她沉默了,過了一會說:“我現在也搞不清楚。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一方麵,我好像有些依戀這種生活帶給我的美好的一麵,這種舒適的生活讓我感覺到很輕鬆,甚至有些沉迷了。可是,另一方麵,我又,又感覺自己時時被人強迫,強迫著做一些自己不願意的事。覺得自己被強迫著,心中就會自然而然地產生一些抵觸情緒吧。可是,我又無法把這樣的情緒表達出來,無法拒絕那些讓我感覺不舒服的要求。呃,就是這樣兩方麵,我就經常在這兩頭跑來跑去。唉,是很沒出息!”
他攪動著杯中的咖啡,說道:“權利和義務!”
“啊?”她沒聽清,他解釋說:“這就是權利和義務的關係!你在享受汪家給你豐厚物質滿足的時候,也要為你所得到的一切承擔你必須承擔的義務。這是你無法逃脫的!”
她笑了一下,點點頭。
“現在的問題是,你無法適應這種生活,對嗎?”他問,她點頭。
他沉思著問道:“那你,你為你丈夫做那些事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呢?你難道隻是為了償還他,而沒有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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