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對不起她——”汪子軒說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和嫻雅走?明明就是騙你,你還信她?”母親問道。
“子軒,你是不是還愛著嫻雅?因為她,你才一次次傷害詩媛,是不是?”姐姐質問道。
“那個賤女人,她幹嘛不去死?裝的跟個聖女似的,世上最無恥的就是她!騙人,騙到最後,真的得了病。哼,詩媛就不該救她,讓她徹底死掉好了!”子嫣越說越氣,口不擇言。
這次,沒有人因為子嫣這些話而責怪她,就連汪子軒也沉默了。
“子軒,是你放不下嫻雅,還是因為什麼,你能告訴我們嗎?”姐夫問。
汪子軒抬起頭望著大家,說道:“我隻是不想她一個人死去。不管我和她過去怎麼樣,現在她一無所有,要我棄她不管,我做不到。”
“那詩媛呢?她是你的妻子,你不可以拋下嫻雅,就可以那麼輕易地拋下詩媛嗎?”父親才開口問。
“她會理解我的!”汪子軒道。
“混蛋!”姐姐怒道,“你理解過她嗎?你知道她為你這麼多年付出了多少?你要是理解她的話,就不會做這種沒腦子的事。既然你做不到,憑什麼自以為是地認為詩媛該理解你?”
“幹脆離婚好了,再也不要和詩媛見麵。你不是舍不得嫻雅一個人死嗎?你們就在一起生活好了,讓詩媛走,我支持她離開你。她要是再和你在一起,這一輩子就被你徹底毀掉了!”子嫣今天是第一次對哥哥說這樣嚴厲的話。
“軒兒,夫妻雙方必須互相支持、互相信任才可以讓婚姻穩固。你如果還是一意孤行,要和周嫻雅有什麼聯係,我也會支持詩媛離開你!”母親說道,“不過,你記住,即便是詩媛離開了,隻要我還活著,周嫻雅就休想進汪家門!”
汪默楓看著妻子,對兒子說:“嫻雅,絕對不能成為我們汪家的兒媳婦,我和你母親是一致的。如果我們死了,你要和她結婚,我們也攔不了。可是,我會在遺囑裏加注一條,即便是周嫻雅和你有了孩子,她的後代,永遠也別想分走汪家一分錢!”
“爸,我也支持!”子嫣說道。
“等她病愈出院了,我不會再見她,不會再和她聯係!”汪子軒好像在保證一樣。
“子軒,這些話,你不用跟我們說。我想,即便是詩媛,她現在也不想聽你的保證了。”方則成道,“行動,比語言更有說服力!”說完,他就跟大家說了一下,上樓陪女兒玩了。
“成兒說的對,軒兒,事到如今,你還是用實際行動來挽留詩媛吧!至於嫻雅那邊,你今後盡量不要再去了!”父親說完,就去樓上書房了。
汪子敏姐妹倆陪著母親回房,大家都沒有再跟汪子軒說什麼。
汪子軒回到薔薇之屋,詩媛還在書房裏看書,他敲門進去,她沒有看他,和往常一樣拿著書背靠著櫃子坐在地上。他坐在她旁邊,她稍微往旁邊挪了一下,分開了兩人的距離。
“小王子?”他瞥了一眼,問,她沒有說話。
“現在想一想,這個故事寫的很貼切,人和人相處,真的是一種馴服的關係。”他自言自語道。
她合上書,站起身,把書放在書架上,又拿出一本非洲的圖鑒來看,坐在他對麵。
“真的要去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