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正南見狀,便對語菲說:“我剛剛在底下看見你們的天台不錯,我們上去看看。”說完,便拉著妻子起身。
“我陪您去吧!”費慕凡道。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過去看看。”申正南說。
客廳裏隻剩下語菲和費慕凡。
“你是怎麼看的?”費慕凡問。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奇怪,她怎麼一下子——”語菲說。
費慕凡淡淡笑了,說:“人總是會變的,前陣子他們夫妻兩個因為那個,那個你媽分居著,看起來麗姨是變了。”他看著語菲,說,“這件事你來決定,我沒有意見。”
“幹嘛把自己推得那麼幹淨?”語菲有點不高興。
“好好好,我不推,”費慕凡知道她現在脾氣有點大,幹淨安慰,“我呢,是想你搬過去,畢竟那邊院子大,家裏人都是熟悉的。我一天到晚忙著,也不能陪你,你過去住,家裏會有人陪著你。隻是,這還要你自己決定。”
“唉,其實這裏我也不是很喜歡,隻是我爸爸安排的,他那麼緊張咱們的,我也不好推辭。隻不過,我住哪裏都沒關係,有你在就好。”語菲說。
“你的決定呢?”費慕凡問。
“要是不搬過去,傷了他們的心,可是那邊也不是常住的,我爸說他過陣子就來這裏,總不能讓我爸也住到申家去吧!所以,我想,還是兩邊都住一陣子,換著來,這樣大家都安心。”語菲說。
“就怕這樣來回折騰,你的身體受不了。”費慕凡說。
“沒事的,我哪裏有那麼弱?你也太小瞧我了。”語菲道。
於是,他們便答應了申正南夫婦,隔陣子就過去申家住。雖然這並不能完全符合申正南夫婦的希望,不過也算是不錯了。
經過一個月的艱苦迎戰,彙亞並購案以澳洲船王何氏的徹底失敗告終。
可是,剛剛逃出厄運的彙亞麵臨著很多的問題,人才流失、管理漏洞等等。費慕凡隻得繼續留守,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有限,而且,自己遲早都要離開彙亞。
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爺爺。
“小菲菲始終都是要回去丁家的,讓你們兩個分居兩地,爺爺也於心不忍,隻是,爺爺離不開你——”爺爺說。
“爺爺,我理解。可是,即便是我不離開,彙亞麵臨的問題也需要解決。”費慕凡道,“絕大多數家族企業依靠血緣傳承,這樣一來,眼界很容易狹隘,而且,對於家庭成員的要求也很高。萬一繼承人不夠資格不夠優秀呢,整個家族的心血就付諸東流了。這也容易造成家庭成員之間為了爭奪權力產生矛盾,造成感情疏離。”費慕凡說。
爺爺點頭,歎道:“的確是如此啊,我們亞洲人基本都是這樣的。”
“所以,爺爺,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仿效歐美的一些家族企業,聘請專業的管理人士?自己家族的成員,隻要按股份拿分紅?”費慕凡說。
爺爺沉思半晌,才說:“你說的這個也不錯。”爺爺說完又望著費慕凡,說:“可是,凡兒,爺爺也不想你太早——”
“爺爺,您別擔心,我會等到新的總裁上任再離開。這段時間,我就開始著手準備這件事,您覺得行嗎?”費慕凡道。
爺爺點頭,長歎一聲,望著孫子。
門外聽見費東海和溫敏萱吵架的聲音,費慕凡愣了下。
“唉,你爸爸,現在越來越固執了,誰的話都不聽,整天,整天就知道坐在房間裏畫畫,也不知道他在畫些什麼東西。藥也不好好吃。”爺爺解釋說。
“醫生不是說畫畫對他的治療有好處嗎?”費慕凡問。
“唉,以前在法國治療的有點效果,這幾天又反複。”爺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