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傑化成了灰她都認識。
隻是沒想到劉文傑會出現在這裏。
他沒死,看樣子好像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些狼狽,剛才攻擊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認出了她,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尋仇。
可現在沒時間琢磨劉文傑了,她隻想趕在劉文傑被找到或者回去之前先回京都。
如此一想,催促花鶴,“你快點,快點。”
花鶴也就會一些三腳貓功夫,這個人除了風流長得好,最大的優點就是膽小,要不然他怎麼能活到今天,早就被人亂棍打死了。
他欠下的風流債多的不敢想。
花鶴剛才還想著是否再欠一筆逗逗身後背著的花姑娘,可現在怕是沒時間多琢磨了,匕首還在脖子下,背著那姑娘跑還嫌自己走的慢,他一陣頭痛,直皺眉,老實的說,“姑娘,我們隻要跑多久才能到京都?我好想跑不動了,你回頭瞧瞧,那個劉叫什麼?劉文傑?”
劉文傑誰人不知啊,花鶴可是知曉的,他來京都不就是為了幫助李贏除掉劉文傑和杜家人。
哎?他這會兒腦子有些清楚了,該不會是身後的人就是杜妤?
哎呦呦!
花鶴一陣欣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什麼,反正就覺得高興,怎麼就這麼容易叫自己給遇到了,他來之前還在琢磨,是否跟那個準王妃搞好交情,以後自己欠下的風流債就有人給擺平了,那個李贏對自己不錯歸不錯,可他到底是個粗心的漢子,對自己的私生活插手不了多少,這回他有了女人就不同了,定然會多幫自己處理一下風流債。
哎呀,他心花怒放,腳下風聲,跑起來帶勁。
杜妤沒注意到花鶴的內心活動,隻覺得他有些不對,也沒懷疑,還在想如何將劉文傑沒死的消息告訴李贏,不過一想李贏要是在背後追著自己過來,肯定會發現劉文傑,她隻希望劉文傑這段時間不要被人找到才是。
花鶴背著杜妤跑了大半個山,終於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將她放在了一塊石頭上,喘氣如狗,臉都紅了,等他喘勻了氣才說,“姑娘,我們要下山了吧,還要多久才能到你說的鎮子?”
“還有半日的路程,我們暫時休息也好,你喝水嗎?”杜妤將水囊遞給他。
花鶴看一眼,搖頭,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自己去京都就是為了幫助王爺脫險,現在叫自己遇到了準王妃,也算是幫李贏一把。
盡管他還不知道杜妤為什麼自己跑出來非要去京都,可想也能猜得到準王妃肯定是為了王爺。
他沒揭穿,更沒說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隻注意著自己的行為,盡量不叫眼前在準王妃誤會了自己,摸了一把臉上汗珠子說,“我還有一些手下兄弟,隻是與我走散了,前邊路過一處山路比較險峻,竟然遇到了土匪。我一個人從另一個條路走就迷失了路線正好遇到了姑娘。好在姑娘也與我順路,我們直接去京都吧。鎮子上現在怕是也依舊很亂,免不得遇到什麼危險,姑娘看如何?”
杜妤也沒懷疑什麼,她現在心急如焚,隻想盡早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京都,待在杜夏和杜博遠身邊才算安心,喝一口水,點頭說,“好,隻是我擔心公子走的太急會不會很累?”
花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好像才出來的天邊太陽,“無妨,我們走!”
花鶴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走的一路順暢,偶爾累了停下來隨便吃一些野果子,喝一口河邊的水,不顧身上的灰塵,一心想要盡快趕去京城。
五天後。
杜妤的腳傷已經好多差不多了,她拄著一根棍子,踮腳慢慢的行進。
花鶴小心的在她周圍照顧著,望著眼前若大的高聳城門,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不少,他想,“找個地方安頓好,我要跟王爺聯係才行。準王妃在我這裏,他那邊肯定會高興,就是不知道是否在還我這個是人情的時候順便將城西的那個劉姑娘給說一門親,哎,那個事情真的不是我。”
想起來他一陣頭痛,追上了前邊已經走出去很遠的杜妤,“姑娘,我們這是要分開了還是叫在下繼續送姑娘去家中?”
杜妤搖頭,她隻看一眼城門,對花鶴說,“花公子,我要先行離開,怕是不能與你一道。不過擔心又為難,定要去前邊的那家胡同的黑色府門尋我便是。哦,您的雨傘。”
花鶴嗬嗬一笑,將油紙傘接過,看著杜妤跛腳離開,他回頭看一眼熟悉的京都城內,往另一條黑色的巷子走了過去。
杜妤到了杜府門前之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從前總是大開的丞相府如今緊閉。
她敲門很久才聽到裏麵傳來的腳步聲,裏麵的人開了一條縫隙,露出半張臉來看著她,一個大大的微笑和驚喜,“二小姐,您可回來了,杜丞相整日念叨您呢,快進來,這受傷了?來人,二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