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妤上一輩子已經叫杜夏奪去了一切,這一切還不是因為她一直心慈手軟的結果,這一次她豈能再給她任何機會?
不過生氣歸生氣,她也知道不能亂了陣腳。
很快鎮靜下來杜妤卻笑了,“小翠,有些事情呢,不需要著急的,我們來日方長。去,從我床頭的盒子裏麵取一些銀子,你出去買些東西回來。”
小翠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不過也沒多問,懵懂的照著杜妤的話去做,不大一會兒就提著一個麻袋回來了,杜妤要她買的東西還真不少,大大小小各種各樣,五花八門,有的是藥材,有的是一些糕點,還有些蟲子麻雀,市麵上卻很全麵,她都多買了一些,擔心不夠用。
天黑的時候,兩隻拇指大小的瓶子交到了小翠的手上,“去將這個東西送到祠堂去。記得要撒的勻稱一些,之後再拿著瓶子回來,不要被別人發現。一旦有人看到了你,你就說按照我的吩咐送了些香油進去,其他的話不要亂說。”
“我知道了二小姐。”
杜妤安靜的坐在凳子上等,一刻鍾過去,小翠沒回來。兩個鍾過去,小翠還是沒回來。
按照時間上來看小翠這回就算是爬也爬回來了,她有些擔心起來,小翠可不是做事不穩的人。
她還未起身,外麵就傳來了吵鬧聲。
杜妤直接推門出去了。
很遠,她就看到了遠處的火光,幾個家丁舉著手裏的火把圍成一團,不知道在幹什麼。杜妤也納悶,提著裙子走過去,不用走近瞧也知道了,杜夏正站在那裏,估計是又在訓斥哪個不聽話的丫鬟。
其實杜夏一直對府裏頭丫鬟不是很好的,當初是因為她在,杜夏也時常不太露麵,杜妤也很少關注,府上的丫鬟們的小日子也過的還算可以。不過那時候也看到了杜夏私自用刑毆打丫鬟的事情,如今想來,這樣的事情估計不少。
可眼前這種情況杜妤還是頭一次見。
杜夏手裏握著一隻很大剪刀,地上一條血痕,觸目驚心。
杜妤看了倒抽一口氣,幾步走近,就看到地上的半根手指和那熟悉的裙子,她大驚,撤住了杜夏的手。
杜夏手裏的見到就是上一世剪斷她手指的那個東西,她的四肢可不是直接斷裂,是被杜夏一點點減掉的,現在看來仍叫她有些後怕。
她呼口氣,大叫著叫杜夏收手,“表姐,你做什麼,那是小翠啊,你做什麼?”
杜夏愣一下,轉身看她的時候臉上陰霾一掃而盡,可也帶著幾分怒氣,對杜妤說,“妹妹,我一定要教訓她,這個丫鬟從早上就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做什麼,現在還偷偷的從後院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去約會野男人去了。”
杜妤心中冷笑,橫她一個眼刀,喜歡那種約會野男人的人怕是隻有她吧,自己是婊子看世界的人都是婊子這種說法看來真沒錯,杜夏就是純種的婊子,見不到別人的好。
杜妤死死的攥住她的手,往後拽,“表姐,你不問清楚了就用刑,這可如何是好,你看小翠的手。哎呀,手都那樣了,表姐,你手裏的這個是什麼,給我,可別傷到了自己。來人,你們來愣著做什麼,快去找大夫叫人給小翠瞧瞧,快啊!”
杜妤急的直跺腳,可沒有杜夏的話誰敢亂動。
小翠已經痛到昏死過去,地上一攤血水,看的出來她是一個字都沒說的。
杜妤急的眉頭汗水往外麵冒,不顧杜夏的大剪刀,直接去拉小翠。
這時候杜夏才叫人去將小翠拖起來,語氣很淡的說,“仍回她的院子去,不要叫我看到,礙眼。”
杜妤心中豎起見到,忍了又忍,到底是沒忍住,突然身子就抽搐起來,不受控製的拉著杜夏的手,用盡了力氣將杜夏往外麵扔。這一仍不打緊,杜夏連呼叫都忘記了,就聽到咚的一聲巨響,杜夏被扔出去老遠,大剪刀也飛了出去。
杜妤開始大叫大嚷,四處亂竄,猶如一個受到了嚇而發瘋的瘋婆子。
她的舉動著實嚇壞了所有人,杜妤卻隻針對杜夏,尖叫著要去撕杜夏的衣服。
家丁們看的愣了神很久才開始去拽杜妤。
杜妤就想借助這個機會對杜夏動手,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戳向杜夏的臉,那細嫩的皮膚哪裏禁得住這樣的掐打,幾條血痕乍現。
杜妤卻不覺如何痛快,騎在杜夏的身上揮舞著拳頭亂打。
一陣鬧騰過後,她也筋疲力盡,被人拖著從杜夏的身上拉起來,此時杜府徹底熱鬧起來。
整個丞相府一片燈火光亮,照亮了地上的血水,有小翠的也有杜夏的。
杜夏被杜妤打的昏死了過去,臉上和身上滿是傷痕,杜妤安靜的坐在牆角,眼神渙散,頭發散亂。
小翠此時也清醒過來,端著手臂白著一張臉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