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妤卻比那些家丁的動作更快,突然跳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雙筷子,那筷子的尖端在她靈巧的手中就好像長了一雙眼睛,直接逼近李翠娥的眼睛,卻在馬上要插進去的時候突然停住,隻有分毫的距離。
這叫李翠娥發出殺豬一般確不敢亂動的嚎叫,“啊”
杜妤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一身輕鬆,強迫自己不要衝動,若非她仍舊保持離職,真想直接解決了她。
“你,你想怎麼樣?”李翠娥的聲音在顫抖。
杜妤笑笑,“你知道我要怎麼樣。”
“分家的事情我坐不得住,你該去問問你伯父和老太太,我不是這個院子裏真正做主的人,你該知道,啊你不要亂來,你們給我滾,滾開。”
剛才,突然一個家丁要上前阻撓,杜妤捏著李翠娥的重了幾分,那筷子尖頭貼在她的眼皮上。
李翠娥緊緊的閉上一隻眼睛,繃直了身子,歪扭脖子,“杜妤,你別亂來,我要是出事了你也逃不出去。”
“是嗎,我本就沒想著要逃出去。”
就算真的出事,她又能逃到哪裏去,天下地大不假,可自己始終都是杜妤,跟杜博遠有牽扯不開的關係,杜博遠那條老狗肯定不顧一切的去追殺她。
更主要,杜府的人,與當年害她進宮,到最後被做成人彘關押皇陵的慘狀,誰都脫不了幹係,這些帳,她要一筆一筆的清算清楚。
“杜妤,你,你別亂來,你的事情我們好商量。分家不是一朝一夕,你隻不過想要銀子想要退婚,我可以幫你,是不是?”
李翠娥還是怕死的,很快轉變了態度,可杜妤卻不想吃她這一套。
杜夏的狠如果跟杜博遠一樣,那杜夏的小肚雞腸就是跟李翠娥一樣。
這一次放過李翠娥不叫她常嚐盡了苦頭,下一次她肯定會反咬一口,還不鬆口。
杜妤這一次要做的就是借助此次機會叫大家都知道她杜妤不是好欺負,正所謂殺一儆百,李翠娥就是開刀的首要犧牲品。
她回頭怒瞪李翠娥帶來的家丁和丫鬟,低吼,“你們給我看清楚,誰敢躲開不看我就要誰也嚐一嚐苦頭,還有,你們如果不怕死的盡管插手。”
說罷,杜妤深吸口氣,筷子換了一個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李翠的身上刺。
這樣的刺和打不會叫她有任何的皮外傷,可能夠因為杜妤的用力痛不欲生。
杜妤從未如此酣暢淋漓的打過誰了,想起來上一世的時候最厲害的一次還是跟李贏鬧起來,可李贏一直站著沒動,跟木頭一樣,她生氣之後落在李贏胸口的拳頭猶如雨點,反倒叫自己的拳頭痛的酸脹了很多天。
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決定要學一些功夫,杜家最出名的是騎射,她從小體弱,學不精,不如杜夏厲害,後來身體好了時間也多,幾乎每天都在馬背上練習,若非有那個時候的底子,此時怕是早就死了八百次了。
她的拳頭每一次落在李翠娥的身體上都帶著巨大的仇恨,這恨意就好像要將兩輩子心中擠壓的仇恨宣泄出來。
李翠娥抱著腦袋,起初還能躲閃,疼的久了,身上沒有不疼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躲閃,隻是保存最後的理智不叫自己臉受傷。
杜妤不知道痛揍了李翠娥多長時間,隻看到她一口黑血噴出來才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