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亭沿下的花鶴眉頭擰的老大,半個身子都被陽光曬著,卻沒動,任由這樣毒辣的陽光灼燒自己的臉,好似這樣的陽光也能灼燒他的心一樣,燒掉那些的不開心。
可任憑如何自虐,依舊無法叫自己心情好起來。
手頭上捏著一封書信,花鶴想著心中的內容,更是心中煩悶。
這可如何是好。
身邊的張明看花鶴的樣子,有些詫異,問,“花公子,是否事情非常緊急?”
花鶴恍惚了一會兒才搖頭說,“不是很嚴重,可王爺還不曾出來。”
“恩,是,王爺昨天一夜未眠,刺客一個沒跑,抓了幾個活的,正在審問。”
花鶴當時也在,自然是知道。他的功夫不怎樣可還殺了幾個的,可當時收到手下的暗報,臨時離開,回來就聽說了一件大事。
張明看花鶴如此緊張,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過問,索性直接說,“我不如叫人去催一催王爺?”
花鶴眼神不對的看一眼張明,心想,張明也不是老處男,怎麼不知道新婚燕爾這會兒在做什麼呢?王爺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別說是一天,兩天都有可能,這種事不能打攪,他這個管家真是不夠資格。
花鶴橫他一眼,沒吭聲。
張明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難道自己說錯了,這提議也是為了花鶴好啊。
哎!
張明心裏苦,管家難做,做好更難啊。
正在兩人各自不吭聲的此時,遠門被推開了。
率先走出來的李贏麵色無比光亮,眼神都在飄,看一眼這邊,笑了笑,回頭對門後的一個人說話,不用走進去瞧也知道那說話的就是杜妤了,張明和花鶴還想過去,才邁步出去就又停了下來,看著李贏笑嗬嗬的不知道說了什麼,仍舊依依不舍,跟著就見李贏彎腰,發出一串好聽的笑聲,這才轉身。
張明的臉刷的紅了,他看到了。
李贏,那個平常連玩笑都沒有的冰塊臉直腸子的王爺,竟然在跟王妃開玩笑,還親了王妃,大庭廣眾之下,哎呀呀!
他老臉一紅。
花鶴確是見怪不怪,雖然說自己是也是處男吧,那是因為自己保持的好,可不代表沒見過沒用過沒親過,隻是如今看著那個女人身邊的男人不是自己。這心啊,難受!
哎呀呀!
倆個人同時表情怪異的轉身,看了對方一眼,情緒大變,又背對過去。
等李贏走近了,兩個人才轉身。
同時作揖,“王爺!”
李贏仍舊在笑,嘴唇在笑,臉上有笑,似乎身邊的衣服和有些褶皺的領口都在笑。
花鶴吞了口口水,忍下去心中不快,將書信呈上去說,“王爺,是邊塞來報,密保。”
密保,李贏收起笑容,凝重起來。
邊塞沒消息就是好笑,可有消息,還是密報,問題不小。
他很快接過去,展開,抖了抖,上下一覽,眉目凝重。
花鶴說,“人已經到了京城,聽說是來找駙馬爺的遺腹子,可是杜夏腹中的孩子早已經沒有了,怕是烏雲登珠還不知曉,隻是不知道這件事如果被她知道了,該會如何解決。”
杜夏腹中的孩子是駙馬爺的,匈奴人的就這一點是天下人都敬佩的,哪怕那個孩子是個魔鬼,也會認祖歸宗的要認領回去自己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