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裏出事了,掉進了湖裏,差點淹死,罪魁禍首,杜博遠。
杜博遠一心要抱著自己的寶貝兒子下湖去洗涼水澡,說是小孩子可以強身健體,可誰知道杜平裏見了湖水就開始大哭,掙紮的時候抓花了賭博遠的臉,撤掉了他的胡子,杜博遠忍著疼沒生氣,可下了水腳抽筋,手也用不上力,鬆開了杜平裏,杜平裏啪嗒一聲落進了湖水裏,瞬間就沒了影子了。
杜博遠大驚,在湖水裏麵摸了好幾圈總算看著飄上來的杜平裏,抱起來,按暗肚子再拍後背,小家夥總管醒過來,哀嚎一聲,杜博遠也鬆了口氣。
有驚無險,可實在嚇壞了杜博遠。
男孩子是命根子,傳宗接代,是杜家的最後一根香火,杜博遠的一切都指望在他身上了,這要是出了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好在,杜平裏沒事。
這一鬧,可叫一直溫婉的農婦趙蕊生氣了,尖叫著撕扯杜博遠的衣服,杜博遠生氣,可也沒言語,一點點的受著,這個事情是他不對,自己女人鬧一鬧就算了,他想著回頭再哄,自己也實在沒有力氣去掙紮,不想,這時候李翠娥帶著杜夏跑了過來。
杜妤就躲在回廊的陰影下,剛才煽風點火的,這母女兩人還算上道,直接就衝了過去,眼看著李翠娥的手就要招呼到趙蕊的臉上,才安靜沒幾天的杜府又熱鬧了起來。
杜妤沒心思多巧,提著裙擺,帶著人,出了杜府。
站在杜府門前,聽著身後傳來的爭吵,“杜博遠,你個死沒良心的,我才是你的正妻,你還幫著她?她就是個騷狐狸,你說那孩子是你的,誰作證,你說是就是了,你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你不知道嗎?”
杜妤笑笑,沒有繼續聽下去,這番話可不是她教的,不過是在看熱鬧的時候輕聲說了一件左鄰右舍的事情,說一個小戶人家的小妾抱著男娃過來認親,養大了也接管了家族生意,到頭來等那家老頭子死了才知道那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後來還將自己的親爹接了回來,這件事可是被左鄰右舍的穿了十幾年,想想都憋屈。
當時李翠娥就衝了出去,賭博遠的臉上頓時就開了花,李翠娥的指甲可是很鋒利的。
杜妤坐上了轎子,對小翠擺手,“回去吧,王爺也該回來了。哦,不,順便去花鶴那裏瞧瞧。”
花鶴受傷後幾乎沒來過了,就算有消息也是花鶴手下送過來,花鶴出現的時候她都在,隻聽李贏說花鶴的傷還沒好,她正好出來了,就順便去看看,不知道那個風流成性的白麵公子是不是又耐不住寂寞的出去招惹是非了。
轎子在花鶴的住的西麵的院子停了下來,轎子才落穩,西門就開了。
嘩啦,扇子展開,花鶴一張白淨的臉帶著笑容的從西門的木門後麵移了過來。
“娘娘,您真是厲害,怎麼知道我要出門。”
杜妤笑著掀開轎簾子,才探出半個身子,手還在簾子上撐起,就看到一隻墨扇伸了過來,跟著是花鶴那張好看的臉。
“娘娘!”
杜妤一見這張好看的臉心情就好了不少,笑著問,“我這是打擾了你出去尋樂子?”
花鶴嗬嗬的笑,隻笑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