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贏身子一僵,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杜妤此話一出也有些驚訝,為何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
雙方都蒙了片刻,李贏歎口氣,將她抱緊,“杜妤,對不起。是我在途中遇到了她的手下,並非是我與她主動相約,這件事不該成為你我之間吵架的源頭,並且她已經回去,此人再不會與我們有任何交集。我深知你此前的防備,也的確是該擔心,是我粗枝大葉才會叫你如何這種想法,實在是抱歉。”
杜妤看著李贏的眼睛,自愧不如。
這件事是她小氣了,從頭至尾都是她自己在給自己無限壓力,才會有今天的這種想法。
上一世的記憶永遠的刻在她的骨肉裏麵,叫她時刻都在提高警惕戒備著身邊的所有人,不想這份戒備也直接影響了她和李贏之間的關係。
“王爺,該道歉的是我,你不要說了。”
李贏輕笑,薄唇落在她的薄唇上,抿了抿,“那我們再不提此事。”
杜妤笑著點頭,看著李贏起身,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仍舊惆悵。
她要如何才能將自己的這份擔憂壓抑下去,才不能影響兩個人現在的生活?
杜妤想,看來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適應了。
杜博遠被放出來的時候朝中已經局勢變革,四分五裂,盡管看似對李贏無利,可已經削弱了杜博遠的勢力。
這個消息傳到杜博遠這裏的時候已經是七天後。
他才被抬出來,全身滿是傷痕,鞭傷和刀傷密密麻麻的爬滿了全身。
奄奄一息的杜博遠在床上哼唧了一陣才消停,安靜的聽董承彙報最近的事情,驚得豁然坐直了身子,臉色蒼白,眼珠子瞪圓,“混賬,混賬,這一切都是杜妤所為,是她在指示,我要殺了她!”
角落處站著的李翠娥沒有絲毫的同情和關心,拉著杜夏出了房門,兩母女躲在樹蔭下說起了悄悄話。
“娘,我父親是生是死都是我父親,你還想現在就殺了他不成?”
李翠娥橫一眼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傻丫頭,下毒就是叫他在床上多待一段時間,可不是害死他,杜妤也說不能叫他死,反正隻要我們照做,杜妤就會給你去引薦朝中的官臣,隻要你接近了那個右丞相就有機會出頭。”
李翠娥想來想都覺得右丞相是最好人選,盡管聽說右丞相有一個妻子,可那個女人隻是一個風塵女子,上不得大台麵。兩個人一直還沒有所出,無法開枝散葉,那個女人也遲早都會被推下台。
杜夏是丞相之女,嫁過去後與杜博遠平起平坐,豈不是優哉遊哉。
想到此處,李翠娥就覺得自己的法子實在是好,隻是眼下杜夏不爭氣,竟然還在想著那個不成器的劉文傑,想起來就有些頭痛。
“乖女兒,那右丞相可是人中龍鳳,你一定會喜歡。”
杜夏哼了一鼻子,知道那個右丞相,也知道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雖然說是青樓女子,可才華不錯,並且樣貌和身段都有,沒有所出也不是問題,她不是也不能生產?
想到此,杜夏就覺得自己怕是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可這個身體是誰做的,還不是杜妤?
之前她就懷疑過這件事,當時那大火來的實在蹊蹺,怎麼就燒著了呢,杜妤卻逃走,她還想去問劉文傑是不是杜妤所為,不想出事後自己一直不能外出,劉文傑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