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將這個帽子扣的可不小,可杜妤卻一點沒有驚嚇。
相反,她最是淡定。
“皇上,早飯這種事情還是少說,先不說我是否有個本事,即便有,難道皇上這麼害怕?皇上是一國之君,動不動就將早飯這件事放在嘴邊,皇上這麼膽小,可實在是有失一國之君風範啊。”
“你,我尊重你才會家裏一聲嬸嬸,要不然你誰都不是。”
是啊,上一世還是你的皇後呢!
杜妤心中一陣冷笑,麵上無比淡定,“皇上,我不過是職責您的字,就給我扣了這麼大的帽子。現在又不認我這個嬸嬸,實在是恩,我回去可要好好的問問王爺了,難道我這個嬸嬸就這麼不稱職嗎?嘖嘖,真是沒處說理去,皇上,既然您如此不喜歡我在這裏,那我就暫時離開了,但是在離開之前,我還要叫人打掃一番,聽說最近在鬧鼠疫,外麵死了很多人,咱們宮裏頭也不能草率了,來人啊,將皇上這裏好好的清掃,順便撒謊藥粉。”
交代完,杜妤扭著腰直,離開了。
留下怒氣滿臉的小皇帝和站著不吭聲的董承。
董承無奈的蹙眉,心中多了幾個小心思。
他之前不認識杜妤,或者說根本沒將杜妤放在眼中,隻不過將杜妤放在計劃之內,按著杜博遠的方式一步步的安排,使喚杜妤也就當做是一枚棋子,該落下就落,該除掉就除,卻不想,就因為那次山裏出事,再次相信,杜妤就變了個人,這裏麵真的就沒有別的事情發生嗎?
他不敢相信的蹙眉,心中盤算,是否還有些地方沒發現,這個杜妤與從前大不相同,並且她太過聰明,之前還以為是因為身邊有能人,如今看來,就算能人再多,也不如杜妤一人。
他偷偷的用餘光追著杜妤的身影緩緩移開,對小皇帝點點頭,跟著出去了。
杜妤走的有些快,她想回去今早審問那個宮女在皇帝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兒,不想,身後傳來的一連串腳步聲,花鶴還未來得及稟告杜妤,董承已經出聲叫杜妤,“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請留步。”
杜妤一怔,站著沒動,沒有回頭,隻留給董承一個後背。
董承見杜妤停下來,繼續大聲說,“王妃娘娘,我有些話相對王妃娘娘單獨說,關於皇上的。”
杜妤了解董承的狠毒和陰損,但是她不知道此人的骨子裏麵是多麼的清高,他跟在杜博遠多少年,是從未給杜博遠下跪過得,每次見麵都隻是輕輕拱手,這份骨子裏麵的傲是很多人學不來的。
杜妤始終不知道董承的出身,但是看他舉手投足,能夠猜測,他的家庭該是一個文學世家,隻是因為形勢所逼,才不得已投靠了杜博遠。
杜妤記得上一世她每次見到董承的都是都會看到他挺直的脊背和白淨的著裝,即便見到了身為皇太後的她,仍舊停止脊背,不曾有過半分低位。
可今日,此人竟然主動請安,這個九十度鞠躬,實在叫人驚訝。
杜妤隻回頭匆匆一瞥,收回目光,沒有吭聲。
董承則保持著鞠躬的姿勢,繼續說,“王妃娘娘,您可知曉皇上最近的身體?”
杜妤自然知道,不光知道,還清楚皇帝的命這樣下去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