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仙看著身邊這個已經老態盡顯的杜博遠,有幾分感慨,想當年兩人在暴雨中相識,她不過是一個被人休的婦人,被杜博遠救下,好心安排在院子中,久而久之,生情生子,她可是從未想過要什麼地位和名譽,不想現在杜博遠都給了她,他還將自己當成糟糠之妻相待,實在心中溫暖,可她,受之有愧。
“老爺,我,我就是個別人休了的婦人,你何故要對我如此啊?”
“因為,因為我”杜博遠也不知道如何說。
當初他見到這個婦人就好像見到了一個熟人,那個人啊,早就不在了,可依舊存在心底,隻是不曾想,事後遇到了差不多的人,隻是出身和背景相差甚遠,那又有什麼關係,隻要身邊的人有一點點那個人的影子,就足夠了。
他想,就算她不在了,身邊不是有一個影子在嗎,那就足夠。
杜博遠的一生,又有幾個人肯真心實意為自己著想的?
周仙就是其中一個,或許是唯一一個。
“你才是我杜博遠的正妻,明日我就叫人將李翠娥送走。”
周仙一陣歎息,卻又不知道如何勸說,這件事,她隻求個情景,給自己的兒子好生活,可誰想到事情會到了今天無法挽留的地步。
“老爺,切勿急躁,慢慢來,慢慢來,那李翠娥,也不是不能相處的。”
杜博遠沒有冷聲,隻抬頭望著漆黑的頭頂,想著自己的心事。
隔天。
杜妤正在禦花園陪著才身體康複的太皇太後休息,身邊的花鶴就瞧瞧的靠近,給杜妤一個眼神。
杜妤點點頭,指著遠處的花池,“太皇太後,那邊休息一下吧,我去去就來,有些肚子不舒服。”
“啊,快去,快去,來人,給王妃領路。”太皇太後擔憂的催促。
杜妤笑笑,輕快的繞著前邊的花池離開了。
饒過一處假山,杜妤停了下來,花鶴都上前,低聲說,“杜博遠正叫人安撫外麵的人,皇上的事情是不能公開的,他自然是知道,沒趁此機會對皇上下手,該是還是覺得皇上有可利用之處,杜博遠借此機會在外麵行走,又在拉攏人脈,不過還是從前的一些人,才來上任的官臣都在李大人那裏,還有些直接與王爺聯絡的。”
杜妤很是滿意的點點頭,時勢造英雄,這些英雄是否能夠選好自己的路,也是自己選擇的,來的她歡迎,好壞招收,不來的不搶奪不打壓,到底孰是孰非,自由時間可以證明。
她問,“那赫連城是用了什麼法子叫劉文傑說我不是杜妤的?”杜妤倒是好奇了,可赫連城卻一直不說,神秘的很。
“恩,聽說是赫連城撒謊說喜歡您,劉文傑氣的當場與他打了起來,但是熟了,於是劉文傑就說主動承諾一件事,之後叫赫連城打消這個念頭,赫連城同意,並且賣給了劉文傑一個東西,說是您給的。”
杜妤噗嗤一聲笑出來,帶著幾分責備的咒罵,“這個下流坯子,法子倒是不錯,那劉文傑現在身邊沒有張鬆柏,就等於沒有了腦子,能夠上當也是意料之中,可赫連城給了劉文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