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阿朵一愣,站著沒動,血水已經順著她的脖子流淌下來。
杜妤笑著站起身,因為掙紮之時,被人敲昏了頭,此時還有頭暈目眩,勉強站穩,抓著蘇阿朵,這個女人生的人高馬大的,跟著男人一樣,杜妤站在她身後,勉強站直。
“杜妤,你以為你威脅了我就能逃出去嗎?”
杜妤冷笑,“既然已經被抓來我就沒想過要活著出去,可既然不能活著出去了,我為何不拉一個墊背的呢,不管這裏麵是誰,我想殺了你總別殺了別人劃算,是吧?”
“你”
“嗬嗬,我什麼,我現在很好,你該知道,我的刀子向來都是帶毒的,而我卻不怕,因為我的脖子上掛著你還回來的萬毒,記得嗎?蘇阿朵,人可以善良,可善良不能用錯了地方,你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就是你善於濫用自己的軟弱,暴漏給我敵人看。”
說罷,手中的刀子力道又加深了幾分,血口子又裂開幾分,豁開一整條。
杜妤輕笑,抓著蘇阿朵往外麵走,赫然,門口站著的匈奴人大驚著上前。
杜妤怒吼,“讓開,不想她死的,都給我讓開,你們可以過來,但是要問問我手裏的刀子肯不肯答應。”
杜妤已經豁出去了,不是她死就是杜妤死,既然都是死,何不拚一把,杜妤知道自己出去的希望渺茫,就算出去了也是要等著來救她,她功夫不高,甚至都可能打不過這裏的一個小孩子,又在匈奴陌生的土地上,想出去真的不容易,或許命好,還能給自己留一個全屍,可如果命不好,全屍沒有,在死之前還會被匈奴人糟蹋了,何不拚一把,那麼此時不拚更待何時呢?
想到此,刀子更加深了幾分,狠狠的割了進去。
蘇阿朵不想刀子刺進脖子會這麼痛,悶哼,卻沒哼出聲,咬著薄唇,偏頭看向身邊的杜妤,她一個小小的柔弱女子,瑩然如此心狠手辣,真是後悔當初聽信了駙馬爺的話將萬毒送回來。
“杜妤,你不是想見駙馬爺嗎?哦不,在我們的心中那使我們的可汗,我們可汗始終隻有一個,就是你們口中的駙馬爺。他在中原忍受了屈辱,終於逃出來,卻因為突然冒出來的你而攪亂的計劃,可駙馬爺還活著,你不想看看他嗎?”
杜妤當然想,這個對手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給她帶來無盡的傷害,她比任何人都想看到駙馬爺此時的樣子,可杜妤才不會上了蘇阿朵的當,隻冷笑著說,“可我不想看,他的計劃既然能夠輕易被我破壞,說明這個計劃太過脆弱,是不是,一個手下敗將我什麼要看,讓開,你們都讓開。”
杜妤怒吼,踢踹了一腳就要靠近過來的匈奴人,用盡了力氣。
蘇阿朵爆笑,“杜妤,你已經體力不支,就看你的身體,你覺得如果我反抗你還能是我的對手嗎?”
杜妤也爆笑,“好,那你就試試,看看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刀子快,我們不妨就試一試,不然到了地府也分不出個高下,動手啊。”
刀子已經刺進皮肉,蘇阿朵如何動作快都無法阻擋杜妤挑開裏麵的血管,刀子雪鐵如你,蘇阿朵認識這個匕首,當年喬莊跟隨可汗身邊去宮中,可是親眼所見,皇帝當成是寶貝,後來贈給了李贏,李贏就轉手給了杜妤,因為匕首很小,也就隻有手腕那麼大,中原人的衣服寬大,尤其是袖子,打開後猶如一朵蓮花,除非仔細翻找,不然真看不出裏麵藏了多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