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妤沒吭聲,隻偷偷看著李贏的臉色。
他大怒,“混賬。”
“王爺,可是出了事?”
“一個小官竟然聯人參本,說我在這邊逍遙,混賬,這種人就該送到這裏享受幾日才知道什麼叫吃苦頭。”
杜妤鬆口氣,好在花鶴說的不是宮中的事情。
跟著李贏又說,“江峰那邊還可控製,隻要花鶴在就不會出事,不過李大人受了傷,還在查是何人所謂,花鶴猜想是駙馬的人,他說駙馬已經在趕往邊塞了。”
杜妤點頭。
花鶴隻說了其一,沒說具體緣由,是不想叫李贏知道的。
不過這件事叫李贏知道了隻能徒增煩惱,張杜氏那邊說到底還是杜妤這邊留下的一個隱患,她也想親自來處理。
李贏徐徐嘮叨了一陣,叫來了木柴去查,繼續出去審問才抓來的匈奴人。
匈奴人名叫蘇摩,是駙馬身邊的一個比較信得過的族長,身材高大,長相粗獷,但是有一雙極其好看的是雙眼,長長的睫毛忽閃。杜妤得知李贏一直在審問此時一夜未睡,很是好奇,特意過來,才進門,就看到了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著自己。
她四周看一下,李贏不在,正要離開,蘇摩叫她,“你是王妃?”
杜妤停住腳步,回神繼續打量此人,不認識的,但是對此人的名字還是有幾分熟悉,當年跟隨烏雲登珠一同到中原,肩頭上扛著的一隻黑色的飛鷹很是吸引她的注意,卻因為害怕,沒有多瞧。
如今相信,真的是隔世的事情了。
“正是。”
“嗬嗬,百聞不如一見,沒想到中原女人還有見到我不害怕的人。”
這倒是真的,匈奴人多多半都長得人高馬大的,留著胡須,很是誇張,並且多年來的征戰,叫中原的百姓尤其是女子最害怕見到匈奴的成年男子,可杜妤自從重生以來,人鬼都見過了,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嗬嗬你也是人,我為何要怕,即便是索命的鬼,也是我做了虧心事,可我杜妤沒有做過虧心事,自然是不怕的。”
“哈哈有膽識,你知道我是誰?”
“蘇摩,駙馬身邊的左膀右臂。”
蘇摩點頭,身上鎖著的鐵索嘩啦啦的響,他笑著問,“我在中原如此出名嗎,哈哈,真是有趣。”
“出名倒是不至於,隻不過駙馬身邊人不多,王爺這裏的消息靈通,知道你也不稀奇。”
蘇摩一愣,嗬嗬的笑了,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能說會道,再一次刮目相看,“我聽說你是古人一人押韻糧草到了這裏,途中被蘇阿朵抓到,卻在她的手上逃走?”
杜妤點頭。
當時她連刺了阿朵很多刀,不知道死沒死,如果沒死,那真是命大啊。
“也是厲害,難怪她的臉上留下了疤痕,險些喪命,不過她沒死的了,遲早都會找你報仇。”
杜妤笑了,她這一輩子的仇人可真多,也不在乎多一個了,“我隨時恭候她就是。既然王爺不在這裏,不叫道蘇摩休息了。”
“慢著。”
蘇摩是跪在地上的,一是因為這個臨時搭建的屋子太過簡陋並且很低矮,而是他被鐵鏈子鎖住站不起來,可仙子阿橫著了兩下,蘇摩竟然彎著腰站起來,任由鎖骨上的鏈子將他的皮肉拉扯的變了形狀仍舊繼續朝杜妤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