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隻是”杜妤知道自己不能這樣下去,就算心中如何痛苦,她也要從悲傷中走出來,現在她需要靜一靜。
“花鶴,送我出宮,我要去靜一靜。”
花鶴一口答應,扯了所有的護衛,親自帶著杜妤去了杜博遠山上的山莊。
這裏是一切重新開始的根源,杜妤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重生,為什麼即便重生了還是不能與心中的那個人走到盡頭。
再次詳見,卻又是如今這般景象。
站在道口上,風呼呼的吹,拍在臉上,有些疼。
杜妤回憶著與李贏的林林種種,一抹臉上的兩行清淚,看著滿眼的山莊,想象著入籍的山川河流,百姓貧苦,那一個李贏又如何,既然已經不是她所期盼的那個人,不如不要。
“花鶴,放火!”
根源不在,心中的那個人也不在,不如一把火燒光。
隔日回宮,杜妤還是那個杜妤,隻是心中多了一塊窟窿,那裏,沒有了任何人的位置。
望著遠處站在院中被病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狼王,杜妤一點心動都沒有。
花鶴回來彙報說,“據手下人說這一路上狼王都在吃藥,但是現在藥沒有了,小玲跟狼王吵了起來,將藥丸放水裏麵融了,一整夜就變成這個樣子,可也沒看出什麼變化來,就是喜歡發脾氣。”
杜妤點頭,“死不了就找個大夫給看看吧,不過死也無妨,張傑可找到了?她的女兒和女婿都在我們的手上,現在還能做出什麼花招來?”
“還沒有,是了,李大人的娘回來了。”
李夫人?
“是,說是要見見你。”
自帶著李翠娥失蹤後,李老夫人還是頭一次露麵。
杜妤叫人將李夫人請進來,最後看一眼院中仍舊大發雷霆的狼王,麵如表情的轉身離開。
李老夫人最近年輕了不少,不再服用控製身體變化的毒藥,此時的她氣色與從前大不相同。
“李老夫人。”杜妤見到了親人一般,快走幾步。
“皇太後,老身給皇太後請安。”
“起來起來,李老夫人無需多禮,何時回來,為何沒聽到李大人說?”當初李老夫人暗中幫助杜妤,借用李大人之手給杜妤的軍中送了不少均需,她一直想當麵感謝李老夫人,卻因為李老夫人行蹤不定,不得見麵。
今日相見,杜妤異常高興。
“皇太後,老身這一次回來就不會走了,中原能夠今日,還是皇太後的功勞,老身走遍大江南北,思來想去看,還是在京城比價好。”
杜妤很是欣慰,“慚愧,慚愧,我無能,才會叫中原百姓再次遭受戰火痛苦,實在是慚愧。”
李老夫人笑著搖頭,輕拍杜妤的手,“戰事的事情我聽說了,不過現在不是安靜了?都是皇太後的手段好,嗬嗬”
客套了一陣,李老夫人才開始說正題,從懷中摸出來一張手帕,上麵染了血水,放在杜妤跟前的時候沒有急著說話。
杜妤皺眉瞧,手帕上麵有很重的臭氣,她掩鼻,打量了一番,看到手帕上角落上繡著的杜字眉頭緊皺,腦海中回憶起一段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