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樓果然很不起眼,高三層,頂層已經坍塌,餘下兩層勉強支撐。
花鶴被著杜妤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老者坐在院子裏麵的花壇邊上看書,瞧見兩個人進門,哼了一聲,將腳底下的一塊石頭踢了出去。
花鶴擋住了石頭,石頭拐了個彎,就沒有砸在杜妤腿上。
杜妤看一眼那老者,不禁笑了,竟然是個老頑固。
“”杜妤拱手,想了想,還要鞠躬,被花鶴給攔住了。
花鶴拉著杜妤往門口的方向站了一點,這會兒才看清楚老者的樣子,他此時該是易容的,花鶴能夠分辨出他臉上的假麵具,所以之前見到的樣子該是陣容。
“神醫,可還記得晚輩?”
老神醫沒吭聲,隻將目光繼續放在手裏的書上,也不知道是否看進去了,盯著書本的眼睛都要將書穿透。
花鶴繼續畢恭畢敬的上前,低聲說,“老神醫,是我啊,晚輩花鶴,一年前曾與老神醫有過一麵之緣,當時老神醫給了我一顆仙丹,如今您所救的人已經醒了,就在我身邊。老神醫?”
老神醫扔就沒有抬頭,在手指上呸出一口吐沫,掀開書,繼續看。
花鶴還要說話,杜妤走上前,歪頭大量老神醫的樣子,不禁叫她想到了前一世在外麵遊玩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算卦的老先生,盡管不是同一個人,可脾氣卻是一樣。
“我是杜妤。”杜妤拿著木頭棍子在地上寫,也沒管老神醫是否在看,抹掉之後繼續寫,“我是當年老神醫親手救的那個人呢,我被關在冰棺中,現在已經醒了,您可還記得我?”
那老神醫的眼睛轉了一圈,抬頭看著她。
杜妤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身體瘦弱,眼睛很大,說話的時候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齒,透著幾分可愛,可也是很沒有精神的。
“老神醫,是否看出我的哪裏不對?您大可以將我當成您的一個工具進行研究,給我瞧瞧唄,我還不想死,您看我身後的這個男人,我欠了他兩輩子的人情債了,我現在想償還,如果我死了,到了底下我都死不瞑目。老神醫不想成人之美嗎?”
老神醫捋順了一下花白的胡子。
因為杜妤是背對著花鶴的,寫字也快,寫了擦掉,擦掉後繼續寫,身後的花鶴是看不到杜妤在些什麼的,隻看到她的手臂飛快的動,跟著老神醫抬頭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他提步走上前想去看,杜妤已經停了下來,剛才寫了什麼都沒看到。
花鶴皺眉,看看杜妤,看看老神醫,繼續拱手對老神醫說,“老神醫,我花鶴甘願做任何事情,隻要您為我身邊的這位姑娘診治,可好?”
老神醫哼了一聲,起身,看看兩個人,眉頭緊皺,摔了一下袖子,走了。
杜妤站直了身子笑看著老神醫回了房間,回頭對花鶴比劃了一下。
花鶴不知道杜妤要做什麼,好奇的問,“這是要走嗎?我們才找到他,至少要給你看看才行。杜妤去哪裏?”
杜妤拉著花鶴離開,滿臉的笑容。
花鶴有些不明白。
杜妤拉著花鶴坐在院子門口的地方,繼續寫,“老神醫脾氣古怪,其實不是硬心腸,我剛才說的話他看進去了,這會兒回屋不是不理會咱們,我猜測,該是在做自己的打算。你也知道,我的身體有些奇怪,我們等一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