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柏將那顆發著溫柔光芒的粉鑽鴿子蛋戴到我的手上時,全場發出“噓”的聲音。
賀川柏俯身,當著眾人的麵親吻我的麵頰。
他身上特有的清冽香水,撲入我的鼻中。
我看到他濃密睫毛微顫,緩緩閉上雙眼,心髒仿佛漏跳半拍,又好像小鹿亂撞,這一刻覺得甜蜜極了。
耳邊傳來眾人的歡呼聲,如鼓擂動。
再睜開眼,看到眼前數千人,黑壓壓一片,我不知自己的目光該往投去,隻一勁兒地笑著。
今天無疑是幸福的,最幸福的一天。
那麼多人前來見證我和賀川柏的幸福,一定要永永遠遠地幸福下去才對。
婚禮過後,客人入席,我回房去換了中式敬酒服,回來同賀川柏輪番去敬酒。
賀川柏那邊請來的人我認識的有限,隻認識賀家和藍家的本親,天鬆集團的一些同事也認不清幾個。
好在有賀川柏帶著,我隻需要微笑敬酒便好,數千人,一輪輪下來,我的臉都快笑僵了。
敬到賀文麟和楊凝霜時,我看到楊凝霜的麵色不太好看,這才想起回國後忘記告訴她婚紗的事了。
她今天看到我穿那款婚紗,肯定心裏不太痛快,不過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
輪到我這邊的親朋好友,都是我熟識的,我不再那麼緊張。
我養母和我弟白揚等人同陸家人坐在一起。
我養母老淚縱橫,自打我和吳青峰離婚後,她便一直擔心我和賀川柏的關係,覺得我們倆之間差距那麼大,怕我會被他欺騙,甚至被他拋棄。
現在看到我們終於功德圓滿,她老人家一樁心事也了了,比我還高興。
我忍不住上前抱住她,在她耳畔說:“媽媽,感謝你把我撫養這麼大。”
“是你自己乖巧惹人疼,人又孝順,媽媽感謝你還來不及。”我養母拍了下我的背,抬手悄悄擦掉不知何時滑落的淚。
我又走到顧念慈麵前,將她抱進懷裏,“感謝媽媽當年生下我。”
顧念慈早已泣不成聲,我用手帕細細地替她擦著眼淚,“媽媽再哭,小心妝要花了,今天有來的記者會拍照,妝花了會影響您的形象。”
顧念慈這才極力忍住,不再流淚。
陸元雄和赫連英因為年事已高不方便乘坐飛機,便沒來,不過卻托陸白城帶來了兩份大紅包。
讓我意外的是陸錦弦今天居然也來了,顏妍因為臨近預產期,怕一顛簸生在了路上,便沒來。
我的親姐姐陸清歌並未來參加我的婚禮,原因也沒提前跟我說,但是昆鵬飛和昆夫人來參加了。
昆夫人雖然妝容精致,卻難掩憔悴,估計最近這段時間過得並不舒服,這一切全是昆威隆和林枝的“功勞”。
看到昆鵬飛,我情不自禁的想起林枝之前告訴我的話。
我盯著他的臉仔細觀察了片刻,這男人濃眉大眼,五官生得也挺英俊的,氣度也不凡。
無論從哪裏看,都看不出像窮凶極惡的人。
不過人不可貌相,賀文麟也是英俊斯文之人,背後卻機關算計,甚至連殘害手足的事都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