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洛君天下意識的呢喃。
認定了這麼多年,他接受了,也釋懷了的事情,過了這麼久,突然說那是莫須有的事情,他一時之間還真是混亂了。
唐暖央有點生氣了“什麼叫那不可能,到如今我還騙你不成,要不還不信,你可以現在就打電~話去問問安斯耀啊?”
“你確定沒有跟他聯係過麼,一次也沒有?”洛君天見她不像是撒謊,而今天收到的信件也證明她沒有說謊,更重要的是,如今已是時過境遷,她也沒有撒謊的必要。
可他如今還清楚的記得,當年那些信裏的筆跡是她的,描寫英國的生活也全都吻合。
哪些事如果不是她寫的,別人怎會知道的這麼清晰。
他身來就是謹慎的邏輯怪,他相信自已看到的,分析出來,信過直覺。
“如果有,那我就說有好了,我有隱瞞的必要啊,洛君天你為什麼會那麼死死的認定我見過他,給他學過信呢,冤枉一個人也是有證據吧,你拿出來啊?”唐暖央就不明白了。
以前那麼奇怪的憎恨她跟安斯耀初戀的關係也就算了,可現在似乎有點說不過你去了。
“證據讓我燒了,那整整一紙箱,你跟安斯耀來往的書信”洛君天糾結著眉頭,若有所思的說。
唐暖央傻眼了,指著自已“你說我跟安斯耀有一紙箱的書信?你瘋了吧?那年的事啊?為何我這個當事人不知道”。
太震驚了!
這麼天大的事,她第一次聽說。
“就在我們去英國的那幾年,信是後來我們結婚後,安斯耀在得知你結婚後,把多年你寄給他的信寄回來給你的,後來我就去了英國,而在我們英國的家的儲物室,我也發現了他寫給你的信,從書信的時間,筆跡都符合”即使要把事情攤開來說,洛君天也隻能說的詳細了。
“太荒謬了,當時我連安斯耀人在哪裏都不知道”唐暖央感覺到頭有點昏了,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她忽而眸子定住,看著洛君天“這是會不會是瑾璃做的?!”
她自已知道不存在那些信,而當時會做這些事,能做這些事的人,也隻有她。
“瑾璃那是好像不認識安斯耀!”在洛君天的印象中,瑾璃是不知道暖央跟安斯耀的是事情的,所以,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唐暖央想了想,搖頭“不,不,她應該知道,你或許已經忘了,但是我記得,我們四個人見過一次,就在那件電影院,安斯耀當時摟了我的肩,瑾璃可能就在那時知道的,後來加以利用”。
“也有可能是安斯耀當是嫉妒,想要拆散我們,才寫了這些信”瑾璃自殺後,他有很長一段時間,心裏都很難過,所以就不想去想她的壞了。
“就算他想,也沒有這個神通把信放進我們的儲物室,更不可能正巧讓瑾璃看到,給你打電~話,這件事獲利最多的就是她”。
“那會不會是她跟安斯耀一起做的?”
唐暖央歎息“君天,我知道人都已經去了,提起她你心裏難受,其實我也不想說她的,不過事實我們總要搞清楚,僅此而已,如果安斯耀有參與,那麼當年他應該就會出現,鼓吹我離開你,我在美國呆了那麼多年,他有的是時間,他為什麼沒有行動,從這一點可以推斷他沒有參與”。
洛君天無話可說,遺憾的微笑“你說都對!事情是她做的,是我不理智的想要替她脫罪,為什麼那丫頭就這麼壞呢,她死了,我真的不想去討厭她”。
“一切罪孽的源頭都是因為她太愛你了,她對你的愛,早已變的病態了,她很可憐,在另一個世界,我想她能找到你最初喜歡她的時光”唐暖央握著洛君天的手“我們不用恨她的,冥冥之中已經安排好了,真相大白,我的心結也解開了,讓我知道,當年你不是無緣無故的出軌,傷害我,這就足夠了”。
“老婆,對不起——”洛君天回想起當年對她的傷害,如今讓他知道,信是不存在的,她當時是以那麼愛著的他心情,那麼痛苦的心情來承受一切,他就感覺快要窒息了。
這老天爺怎能安排給她那麼殘忍的事,她哭著,絕望著,甚至想要了死,他都仿佛是瞎子,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任由她一個人痛苦,彷徨,無助。
幸好她一直都是那麼堅強,如果她是個軟弱的人,如果她瘋了或許死了,現在知道真相的他,或許也會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