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3)

隨著宛可笙的話一落音,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打量起宛可卿和素雨的衣裳來,大小姐上身著一件淡綠輕紗羅衣、紋理斑駁、飄逸秀麗、下身一襲百花裙、上有百花繡飾、腰間一條銀色腰帶係著細腰、一塊軟玉玉佩搖搖晃晃、素手纖纖、攥著一塊淺綠色菡萏帕、與身上的淡綠羅衣相交輝映,更顯富麗堂皇。而素雨身穿那件標準的淺色婢女衣裳,的確,晃眼一看,顏色好像都差不離,但隻要靠近細看,高貴無比的主子的華麗質地和促使丫鬟的粗劣質地也是很明顯,連服裝的樣式也分外明朗,不過呢,大家這一看,心裏的確明亮了幾分,對於那風流成性的席野生,有如此粗心大意,迫不及待的把石頭當珍珠,這也不難被人理解了。

再一看宛可笙手中高舉一物,聽著清新悅耳的女聲,嗓音中含著笑意,如同春日裏花開緩緩,雍容和暖:“這看似大家閨秀,名門望族裏的千金所佩戴的香囊,似乎並不能說明什麼,隻不過,這卻是在大楚,獨一無二的宛家大小姐身配之物,不相信,請看這香囊裏麵的別有洞天……”

宛可笙把所有人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此刻,她望著宛成峰,甜甜的笑道:“父親,看來您很想看看這裏麵深藏的玄機了,是嗎?“緊接著她邊把金色錦緞縫製的香囊交給宛成峰,一邊自顧自地繼續說著:”這香囊裏裝的寶貝還不隻一個,比如那張紙條上麵寫著:泰安寺後山涼亭必經小路,切記,落款,玉慧。又比如那生辰八字……父親,這可是從席野生表哥身上掉下來的哦!”

宛宰相打開錦緞香囊,拿出裏麵的紙條,細心查看一番,隨即臉色巨變。宛可笙說得字字屬實,單不看這香囊屬於宛可卿別無他人能在大楚擁有的殊榮,這生辰八字的的確確是她本人無疑,而這玉慧兩字,卻是自己當年賜與愛女的字!

護國夫人和席琳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不就是宛可笙打了自家兒子嗎?此刻怎麼又出現了香囊和紙條了?難道是——宛可卿和她母親,顯然是想借自己的手除去宛可笙這個庶出之女!可是,憑什麼要他兒子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護國夫人已經明白了幾分,心底的憤怒完全表露在臉上,她在努力克製著,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事態發展。

“豈有此理!完全是胡說八道!“一聲怒吼,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原來是大夫人終於按耐不住內心的憤怒,表情已然暴露出令人恐怖的扭曲。

宛可笙不為所動的淡淡說道:“母親,你若還不肯相信,大可以做字跡判斷,看這紙條上的字到底是不是大姐姐親筆書寫,看看這香囊是不是大姐姐的,問問父親,這玉慧兩字的由來是怎麼樣的!”

“去把大小姐的字帖拿來!“因為這事先前大夫人的確是被蒙在鼓裏,當她知道後,隻認為是女人一心要辱宛可笙,令其身敗名裂而除之後快。所以,斷然不會相信一向冷漠對待席野生的女兒,是絕不可能跟這花間浪子有什麼牽扯不清的地方。為力纜狂瀾,不得不另辟新路……那麼,此刻從這紙條上的字跡開刀,也不失一個險中求勝的好辦法!

很快就有人拿來了大小姐平日裏的字貼,宛宰相與大夫人親自認真仔細地比對。大夫人先前那強裝出來的穩定神態,在對比過程中漸漸崩潰,額頭上逐漸出現了密集的汗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精光,宛宰相的希望也在瞬間瓦解,不過這更增加了他的疑問,自己一直最很疼愛的大女兒,一向期望最高的愛女,怎麼會有如此荒誕的行為……

宛可卿同時看到父親母親兩人望著自己的眼睛裏投射出來的恐怖寒意,一時無法掩飾住內心的慌亂:“父親,女兒是冤枉的,女兒在祠堂裏的出來後,一心想要與四妹妹維持好姐妹關係,才借去泰安寺感恩佛祖最近臨幸我們家的理由,約四妹妹前去……父親,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字跡,我沒有做過的……是不是,父親,你一定看出來了,對嗎父親!父親——你一定要相信女兒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