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看來是不給我這個麵子了?”沙老三眾目睽睽之下被拒絕,臉上有些掛不住,盯著程濤冷冷道。
“麵子?你算什麼東西?”程濤不屑道。
“好,你很好,山不轉水轉,我們等著瞧。”沙老三看著程濤,黑紅相間的戰甲,身後挎著AK突擊步槍眼中閃過忌憚的神色。
這麼狹窄、有限的區域,難保會發生意外。
黑子用熱水給秀梅身體擦拭幹淨,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才走出帳篷剛好看到離開的沙老三,眉頭微微皺起對程濤低聲道:“老板,這人心思很重,手下還有不少打手,莫要和他多接觸。”
“嗯。”程濤點頭。
“對了,你還有沒有認識秉性比較好的其他人?”程濤問道。
“老板,路上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人選是有,不過,那人脾氣有些臭。”黑子低聲道。
“可以去看看。”程濤點頭道。
黑子老婆因為感染喪屍病毒,帳篷在峽穀外圍的位置。
盡管程濤看到過太多淒慘的場景,但眼前的一幕幕依舊讓人心碎。
沒有感染血清,感染了喪屍病毒的人,根本沒有存活的可能。
末世或多或少因為源能的緣故,體質對病毒有著一定的抗性,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反而會承受到更多的痛楚。
當程濤看到一個渾身髒兮兮骨瘦如柴的小女孩的時候,他的心如被一根燒紅的烙鐵狠狠插中心扉。
末世前,這個年紀的小女孩還是爸爸媽媽的心頭肉。
程濤快步走上前去,小女孩身上沒有明顯外傷,肌膚蒼白、透明,隱隱可以看到內部藍色血管。
“是她啊?別費心了,沒得救了。”黑子看到女孩,不禁歎了一口氣道。
“怎麼回事?”程濤皺眉問道。
原來這小女孩末世前家庭還算不錯,隻是不知得了什麼先天性疾病,據說是什麼基因病,沒得治。
現在正常人都吃不飽,那裏還有人管這個小女孩,原來收養她的父母在城破的時候,被喪屍咬死。
她比較幸運跟上車隊逃難到這裏。
程濤輕歎一口氣,看著這個和囡囡年紀相仿的小女孩,起了幾分惻隱之心,取出一支源能藥劑,喂了下去。
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的造化了,輕輕抱著她向前麵走去。
來到一座顯得有些破爛的帳篷前。
周圍清理的很幹淨,第一感覺很整潔,不像其他帳篷外,各種排泄物的味道有些直衝腦門。
“伍叔在嗎?”黑子在外麵大聲喊道。
“是誰啊。”一個低沉的聲音回應,帳篷簾門掀開,隻見一個五十多歲頭發有些花白的男子走了出來。
當老人走出來,程濤神情一震。
這老人長得極其魁梧,比程濤還要高多半個頭,渾身肌肉呼之欲裂,矗立那裏就像一尊門神。
“黑子啊,你怎麼今天過來了?你婆娘怎麼樣了?”伍士夫看向黑子問道。
“伍叔,秀梅身體已經好了大半,這次我們要去別的地方,想過來問問伍叔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黑子對老人頗為敬重道。
“你們走吧,我老了,在那裏都一樣。”伍士夫搖了搖頭道。
末世前,伍士夫年輕時候參軍,因為作戰勇敢,曾經獲得過戰勳,後來轉業在當地武裝部工作。
末世時,老伴感染喪屍病毒慘死,他身強力壯活了下來,因為做事公正,一直深受他人的敬仰。
“伍叔,伍兄弟不是感染了喪屍病毒,我們有感染血清,能夠治好伍兄弟。”黑子連忙說道。
“當真?”伍士夫連忙急切問道。
“這位就是我的老板。”黑子連忙說道。
伍士夫侄兒原來是聚集地的大隊長,因為在撤退的時候,被大批喪屍圍攻,雖然人逃了出來,自己卻感染了喪屍病毒。
倘若是普通喪屍病毒也就罷了,但咬傷他的是將階喪屍,普通感染血清作用極為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