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迪這下都蒙圈了，“她怎麼自己回去了？”
橙橙也很蒙圈的樣子，“你們不是最近很忙嗎？諾然就說自己回去了，真搞不懂你們都在幹什麼？”
安迪尷尬的點了點頭，“確實，這段時間，蕭少是忙了點，忙了點”
說完之後，他向橙橙道別了之後，就朝著蛋糕店外走出去。
迎著夜風，他長長的朝著空中呼了一口氣之後，隻能拿出手機，打電話向蕭徹彙報了。
“喂，蕭少，這個諾然小姐她自己回去了，我沒接到她！”安迪如實稟報。
電話那頭，蕭徹也有些意外，但是，隨即湧上心頭更多的還是愧疚，接下來可能都會因為蕭凝兒的事情而冷落到她了。
可是，一聽到她是自己回去的，蕭徹的心裏還是放心不下，他叮囑安迪，“那你就到她家裏去看看，確認她安全到家了，你才能回來。”
“哦。”安迪答應了下來，隨後鑽進車子裏麵，調轉車頭，朝著諾然的公寓方向開去。
公路的另一頭，諾然獨自一人朝著醫院走去的身影，卻是和安迪的車子南轅北轍，越走越遠。
醫院的晚上有些冷清，但是卻依舊燈火通明。
前台的小護士估計是新來的，看到諾然不認識，隻冰冷冷的要她填寫了探望資料，然後才放諾然上去。
諾然從電梯裏出來，直接去媽媽的病房裏。
程綿睡得很早，但是，可能是晚上有起夜的習慣，正好諾然在外麵敲門，“媽媽，你睡著了嗎？”
她不敢大聲叫喚，怕影響別的病房人的休息。
程綿聽出了是諾然的聲音，很開心，連忙去打開病房的門，“諾然啊，你怎麼這個點過來了，快進來，媽媽最近好想你啊！”
諾然看著自己媽媽這副笑容，心裏滿滿的都是愧疚，“對不起媽媽，我最近看你看得比較少”
“媽媽知道你店裏有事，肯定忙。”程綿麵對自己的女兒，任何痛苦都沒有了。
諾然卻是很心疼自己的媽媽。
常年在藥物的浸泡之下，她的臉色早就沒了往日的光澤，整個人病怏怏的。
在記憶之中，自己的媽媽是一個大美人，什麼時候能像現在這樣，蒼老枯瘦呢？
“今天剛從店裏出來，正好走走，也正好來看看媽媽。”她坐在了程綿的身邊，將自己的頭倚靠在程綿的肩膀上。
“媽媽，陪陪我，好嗎？”她用一種近乎央求的語氣說著。
從小到大，似乎除了在自己媽媽的麵前，她都沒有撒嬌的資格，誰叫她是一個沒有爸爸的小孩呢？
以前隻會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但是今天晚上，忽然一下子失落落的，沒了蕭徹的這種感覺，心裏空空的，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媽媽。
爸爸離開了她們母女二人，媽媽這麼多年，是不是也一直在這樣的感覺裏度過的？
程綿輕撫著自己女兒的秀發，就這樣不發一言，她也十分的滿足。
可是，諾然卻是忽然歪著頭，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她壯大了膽子，問了一個從小到大都不敢去問的問題：
“媽媽，我的爸爸，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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