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對城外的女孩講:“請提供新的通行口令。”

新的口令肯定是沒有的。

時宴不慌不忙,坦誠的講:“我的通訊設備壞了。”

壞了,就收不到新的口令。

她是在危機四伏的城外,難免碰到意外。

可也有不少狡猾的流浪者,會用這樣的借口蒙混過關。

夏思遠支著腦袋看詹森,想看他怎麼處理這種事情,就收到條私人通話。

他看到號碼,摘下連接光腦的終端。“喂,怎麼了?”

詹森看在指揮室接私人電話的長官,很好脾氣的沒有請他出去。

打電話的人不知了什麼,隻見這少爺臉色越來越凝沉。

不到兩秒。

夏思遠蹭得站起。“我馬上回來!”完掛了電話,對詹森講:“我要回夏城。”

現在就回?他原定是要在這裏曆練一周的,現在才第二。

詹森沒多問。他看主屏上的流浪者。“長官,那這個怎麼辦?”

夏思遠瞥了眼髒兮兮的女孩,不耐煩。“她到的時候,口令不還是正確的嗎?”

倒確實是,是他們拖延了驗證時間。

“讓她進去吧。我馬上要走,你去給我準備下,越快越好。”

夏少爺十萬火急,詹森也不敢耽誤他的事。

他對外邊的負責人了聲,就去給他安排飛行器的事。

指揮室裏的人匆忙走了。

外邊的時宴還在想怎麼狡辯。

她見城牆上列隊整齊的士兵散了,想進城無望,轉身準備走的時候,若大城門便開了。

百年不曾破過的厚重城門,緩緩往上升,發出咯噠咯噠機械運轉的摩擦聲。

隨著門開,裏邊的光景一點點露出來。

不怎麼明亮的燈光、空曠的操場、嚴密的鐵網,看起來一點不繁榮與光鮮,可卻莫名的讓人心潮澎湃。

如無邊黑夜見著陽光。

如瀕臨死亡得到救贖。

讓人放鬆、欣喜,無比動容。

當柔和的風卷著沙土吹來,時宴忍不住閉上眼睛,深呼吸。

雖然這是巨大城牆裏的風,可它是自由的、美妙的,撫慰著她這顆流浪將近二十年,每都與死神同行的心髒。

沒有死亡的愉悅。

可能就是此時吧。

時宴睜開眼簾,目光墨黑澄澈。

她頓了頓,抬腿朝前邁。

一步步,沒有回頭。

在長長的通道盡頭,是兩排地麵防禦的大兵,以防其他反派者或喪屍等可能趁機進城的非法者。

時宴在經過他們時,兩指夾著巧克力,朝其中一名上尉晃了晃。“謝了。”

上尉目光如炬,盯著前方的黑夜,似沒聽到她的話。

他全神貫注的警戒著。

時宴也沒有停留,兩指一轉,把巧克力揣進口袋。

等她大步穿過通道。

身後厚重的匣門,又咯噠咯噠的落下。

“呯”的聲,落地時發出巨響。

門關上的時候,基地一架飛行器恰好離開,強大的氣流卷起一陣沙石飛揚。

時宴眯著眼睛,看了會兒那飛行器。

A級甲等。

這種級別的飛行器,隻有少將級別才給配置。

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這麼高級別的軍官?

時宴略微疑惑的想了下,沒多停留,一路往前。

管它的。

翌城,美好安寧的生活在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