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隻龜正麵衝突,不一定能打得過,逃得了。
就怕那隻獸提前把紅蓮藏到別的地方去,就麻煩了。
紅蓮垂下眼睫,纖長的睫兒就像蝶兒的翅膀,徐徐翩躚。
“你一定是討厭我了。”
他蹲身,檢查著她的傷勢,回道:“傷口很深,得趕緊止血。”
嘶嘶,嘶嘶,幾聲衣裂的聲音。
小貝扯下自己的衣擺,做成一條條的纏布,包紮著她流血的傷口。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紅蓮又不死心地問。
“”
小貝低頭不語,手卻沒有閑著,細心地包紮著。
“你說話呀。為什麼像個木頭人不說話!”
要他說什麼啊。說他討厭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父親?
算了,娘親說過蕭逸曾經救過她的命。蕭逸是她的恩人。
隻是因為娘親為了救蕭逸又被天道給困住了。
他才會又把氣撒在了蕭逸的身上。
“你安靜一會兒行嗎?別把那隻妖龜又給引過來了。”
小貝一邊包紮,一邊悶聲說道。
“那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
他隻好實話實說。
“真的嗎?”
“嗯。”
他點頭。
“那你以後還會扔下我一個人,跑掉嗎?”
“”
是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是這麼小氣又愛計較?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真是好小氣。這點小事不回答我。”
紅蓮很委屈地說。
“不會。”
他一說,紅蓮才開心地笑了。
她盯著他的眼,說道:“那就好。別不理我。你不理我,我會很難受的。”
“我先帶你出去。這裏太危險了。”
小貝扶著她,站起來。
可是傷口太疼了,紅蓮又疼得倒吸著氣,彎下腰。
小貝隻好蹲下身,把她抱了起來。
他身上很好聞,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氣。清冷又芬芳。
他的眉眼盡在眼前,仿佛是白玉雕成的人兒,軒昂俊美。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一呼一吸,都充滿著節奏感。
讓她的小手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放了。
她緊緊地挨著他,一雙小纖手,攀上了他的腰身。
哦,好溫暖。
她好冷,全身冰涼。
而他呢。全身如火在燃燒。
紅蓮貪婪地呼吸著屬於他的陽剛之氣,真好聞,真舒心。
他的心跳聲,怦怦地響徹。
仿佛是一麵戰鼓,咚咚咚咚咚咚咚地打個不停。
哦,她感覺自己剛才被凍僵的血液都因為有他的存在而加速地流動著。
“我感到很”
她輕輕地呼氣又吸氣。眼眶裏有水花在湧動。
除了哥哥君澤之外,這個少年是讓她覺得最心安的人。
在他的身邊充滿著溫暖和安全感。
“你—你在說什麼?”
小貝不知道她在嘀咕著什麼。
隻好俯身,湊近她的臉旁。
而她剛想抬頭說話,兩人的臉越來越近。
近到彼此的呼吸都這麼的接近。
她那柔的唇兒,一不留神,就吻在了他的臉頰上。
冰潤的,新鮮的觸感。
好似水紋的親吻。
鮮活,溫柔。
純陰與純陽,就像春天的雨水潑淋大地。
讓大地萬物,開始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