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的語氣很溫和,他試圖用委婉的方式,讓季千堯能夠平靜地接受,但顯然他從季千堯的眼裏看到的情緒,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從他這話的一開始,季千堯的眼神就不對勁了,像是被最信任的人刺痛了。
“瘋子?你也不看看,到底是誰把我給逼瘋的!”季千堯湊到雲深的耳邊,“是你,雲深,是你把我給逼成這個樣子的,有時候我真想把你變,放在我的口袋裏,不讓任何人覬覦你,也不讓你有任何想撇開我的想法!”
雲深呼吸一窒,推了一把季千堯,有些不耐煩地道。
“你別忘了,這裏是盛豪,就算我們服務了主子這麼多年,主子也絕不允許有人在辦公場所大聲喧嘩,還是為了一些不上台麵的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發現我越來越不能跟你溝通了,你這方麵的能力,有時候根本就是個零!”
季千堯眸子發紅,像是盯住獵物的狩獵者。
“雲深,你是不是覺得,這麼把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玩弄在鼓掌中,看著我為你著急,很得意?是不是?”季千堯語氣變得粗糲。
雲深快被他這刺人的目光給震住,“季千堯,我你的語文是不是體育老師教的?我什麼時候這麼表現過了?現在的你,就像一個沒有腦子的瘋子!”
可季千堯卻揪住他的衣領不放,非要他給一個確切的答案。
“你啊,是不是半個月前出的事?”
“什麼?”雲深神情異樣地看向季千堯。
“承認了?還你沒那方麵的想法,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嘴上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實際上你是利用工作為借口,就是想推開我,漸漸疏遠我,好讓我主動提出來分手,你就好把責任完全撇清,輕而易舉地甩開我這個累贅,是麼?”
季千堯聲音不大,似乎剛才雲深的提醒湊效了,他也不想在公共場合把事情鬧大,畢竟外麵的辦公室還有其他人加班呢。
雲深實在是不想理這個瘋子。
盡管雲深沒這個意思,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胸口不禁有些悶疼,難受不已。
他衝季千堯勾了勾手指頭。
“我這舊人自然比不上新人的新鮮感,我看你這樣,似乎鐵了心要跟我……”季千堯努力平複呼吸,聲音卻還是有些顫抖,“分道揚鑣。”
“半個月前,你和主子一起出差去了桐城,還不讓我跟著去,你在那邊足足待了五。我聽,你在那邊還去了同\\誌酒吧,你是不是在那邊跟別人勾搭上了?”季千堯醋意橫生。
雲深簡直不可思議,他歎了口氣,攤攤手,道:“,你還有什麼猜測?”
季千堯眉頭微蹙,半信半疑地靠近,“你要什麼?你別真是有什麼情況了吧?”
從半個月前,雲深從桐城回來之後,彼此之間的互動就少了,就連在家待的時間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