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傅承景回來得比往常要早一些。
男人剛步入大廳,深邃的目光瞥向二樓。
紅姨立刻會意,憂心忡忡地道:“主子,今夫人一都沒下樓用餐,還把房間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您看……”
傅承景眉頭蹙成了個川字,紅姨的話,似乎早就在他預料之內。
自從結婚那開始,梅園就沒消停過,哪一不都是過的雞飛狗跳的。
“混賬東西!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動她,行事越來越失分寸,一個宋易安就能讓她心智迷失,三年了,還真是情深似海!”
比她好的女孩子多了去了,雖然沈知心很漂亮,但兩口過日子,主要是看興趣是不是相投,感情是不是融洽,紅姨硬是扒開玻璃渣,都沒找到一丁點兒的糖。
傅承景這三個字,在南城意味著豪門多金,意味著呼風喚雨,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想嫁的,也就沈知心避之不及,巴不得和傅承景離婚。
早在兩人結婚之前,紅姨就知道,沈知心有喜歡的人,哪怕是跟主子結婚了三年,還是心心念念那個男人,甚至不惜為了跟那人私奔,屢次挑戰主子的底線。
紅姨低下頭,不敢應聲。
起來,這段婚姻早該破裂了,當初沈知心並不是心甘情願嫁過來的,也不知道主子著了什麼魔,哪怕沈知心的心思明顯不在他身上,婚姻三年,各種作作地,主子不管被怎麼激,頂多發發脾氣,從未提過離婚的字眼兒。
沈知心到底有什麼好的?
傅承景扯了扯領帶,火氣一上來,就難以壓下去,這女人成這樣鬧,是不是想早點氣死他,那個宋易安,明顯就不是良人,也不知道他給知心吃了什麼迷魂藥,值得讓她這麼惦念著!
想到沈知心麵對宋易安時的濃情蜜意,再想到她平時對他的抵觸,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傅承景的內心深處再一次被恥辱所侵襲。
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隻要勾一勾手指頭,有的是女人願意自動送上門來。
紅姨被氣的心髒生疼,更別傅家的長輩有多不待見沈知心了。
“把飯菜準備好,給我端上去,由不得她不吃!”傅承景冷冷地命令道。
“是。”
少女躺在床上,大概是砸累了,閉著眼睛睡著了。
哪怕是睡著了,卻還是睡得極不安穩,眉頭緊蹙著,臉上還掛著淚痕,可以想象,這次她想溜出去跟宋易安見麵的願望泡湯,積攢了多少脾氣。
看著少女那絕美的睡顏,男人痛苦地閉上了眸子,有多少次,他被她鬧得整夜整夜睡不著,又有多少次,他被氣的想立刻結束這段婚姻,從此結束這樣不堪的生活。
偏偏她沈知心,極其不滿意這門婚事,以能跟他離婚為目標,每都在為此鬧騰。
傅承景走到二樓臥室,門把手轉不動,他早就預料到,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房間內一片狼藉,如紅姨所,能砸的全都砸了,名貴的擺件、家具、電器全被砸了個遍,地上還有一堆玻璃渣,她發起脾氣時,任脾氣再好,也要被她氣了個半死。
鬼使神差的,傅承景伸出了手,伸到她腮邊時,又停了下來,她醒的時候,從不允許他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