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進宮,顏初夏調整了一下麵部的表情,一副被大起大落摧殘了的模樣。太後見了,不管心中是如何想的,麵上卻是滿滿的心疼。
這次不等顏初夏行禮問安,就趕忙招手讓她上前來。“哎呦,哀家聽說了,九王這是弄的什麼事兒啊,一會兒又毒發,一會兒亡故,這沒一會兒又醒了。”
顏初夏臉色木木的,就任由太後拉著自己的手,忽而一低頭,眼圈兒紅了。“臣妾隻是覺得委屈,外麵風言風語傳的太過難聽,臣妾實在是沒辦法了”
太後抬眼看了一眼身旁侍候的老嬤嬤,老嬤嬤就出去看門兒去了。太後將顏初夏摟在懷裏,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哎呦我的兒啊,委屈你了。都是九王在胡鬧,你千萬別這麼想,哀家和皇上都是知道你的忠心的。”太後拍了拍顏初夏的背脊。
“九王這次毒發了一次,那就還有下一次,隻要九王沒了。那你還是要回到宮裏來的,哀家可不希望你一個水靈靈的姑娘,就那麼陪著九王守寡。”
顏初夏埋在太後的懷裏,這話聽得分明,太後不虧是太後,這餅子畫的是又大又香。若真的是以前的顏悠柔,隻怕現在就已經死心塌地的跟過去了。
“可是現在外麵,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臣妾的名節,已經毀了。還有何臉麵活著?”顏初夏仗著太後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努力的瞪大了眼睛,沒一會兒眼淚就流了下來。
太後伸手一摸,顏初夏滿臉的淚痕,心中稍微放心了些,隻要顏初夏對玉寧滿心的癡戀,那她就不用擔心顏初夏不服管教。
“以殷風最近怎麼樣?這次怎麼忽然毒發了呢?”太後安慰完了顏初夏之後,心裏還是更想知道玉吟風到底如何了。
宮裏對玉吟風忌憚很深,要不是因為玉吟風身中劇毒,早晚會死,他們哪怕撕破臉皮也要幹掉玉吟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要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和睦的臉皮。
“玉吟風他一直是在自己的院子裏調養的,臣妾和鳳雪都是分別住在兩個院子裏。因為玉吟風身姿不好,所以也根本沒有找過鳳雪或者是臣妾。”
“那天,本來臣妾是在院子裏休息的,突然就有人來說,玉吟風毒發逝世了。太後,您也知道,之前臣妾的掌家之權已經被鳳雪給奪走了。”
“可是臣妾到底還是太後您賜給玉吟風的正妻,所以玉吟風忽然毒發的事兒,臣妾就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他躺在床上,一點兒呼吸都沒有了,臣妾雖然沒見過死人,但是,玉吟風當時的樣子,的確跟死了差不多了。”
“也許,玉吟風的死法根本無法跟常規的相比較。因為他身上的毒,是奇毒。到現在也無人能可解,故而,玉吟風才會這樣死而複活?”
顏初夏東拚西湊著,九真一假。太後似乎信了,“原來是這樣,難怪,玉吟風會忽然鬧出這麼一出”太後喃喃自語著。
“好孩子,你也別委屈了,玉吟風現在是無暇顧及你,但是哀家還在,怎麼能讓你就這麼受委屈了呢?”太後了解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之後,就又開始糊弄顏初夏。
等顏初夏從宮裏出來的時候,又帶了不少太後賞賜的東西。浩浩蕩蕩的回了九王府,路上的行人們見了,都紛紛議論起來。
“看樣兒,采花賊那件事兒不是真的吧?那不然宮裏的太後娘娘怎麼還明晃晃的賞了這麼多東西給九王妃呢?”
“可是那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覺得八成是真的,太後這就是做麵子吧?九王爺現在死而複生,聽說身子骨弱的嘞,要是再讓九王爺知道自己的王妃被采花賊給欺負了,萬一又被氣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
外麵百姓說得這些話,顏初夏坐在馬車裏一點兒都沒聽見。但是抬著太後賞賜的東西回府的時候,卻感受到了府裏人的目光。
“小姐,府裏的人看見您帶回來那麼多太後的賞賜,之前議論您的那些人都啞巴了呢。”柔壁一邊清點著太後給顏初夏的賞賜,一邊得意洋洋的說著。
顏初夏百無聊賴的坐在桌旁看著柔壁將太後賞賜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出來,沒有一樣兒是她喜歡的。“奴婢還看見了淺柔,那淺柔的臉色,真是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