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蕭傾吃下藥丸,蕭肅和恒叔心情焦急又忐忑的守在一旁,那個古怪的小丫頭坐在椅子上,盯著蕭肅看了一會,後來可能是覺得無聊,也可能是覺得困了。伸著懶腰去到了後屋。
那丫頭一走,恒叔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小肅,這都吃完藥半天了,咋還沒反應呢?再說那個小丫頭是不是吹牛逼啊。要不咱們在找找別的郎中吧。”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後腦勺就被一個小木塞打了一下。那個小丫頭的聲音在裏屋傳來“再滿嘴噴糞,就給我滾出去。”
“你!”恒叔剛才沒說話是因為有求於這個丫頭,現在病也看了,他可不想忍著了。邁開大步想去後屋把這個囂張的丫頭抓出來。
可剛走了兩步,就覺得兩側肩膀一痛。竟然攤跪在地動彈不得。
蕭肅知道是那個小丫頭搗鬼,但仍不免心驚。這個小丫頭不僅會醫術恐怕武功也在自己和恒叔之上,自己竟然全然沒有發現她用的什麼暗器傷了恒叔。
蕭肅朝後屋的門口拱了拱手“我叔叔性格魯莽,還請姑娘莫要見怪,解了他的定身法吧。”
“看在你長得好看的份上,我已經是手下留情,要不然我打的就不是他的肩膀而是奪他的一雙眼睛了。你求情也要讓他受些苦,跪著吧,兩個時辰他體內的冰針化了自然就能動了。”
蕭肅知道再求下去也是無益,再次拱了拱手。
蕭傾吃了藥以後雖然沒有醒來,但麵上的紅潮顯然是退了下去,整個人陷入了熟睡當中。
恒叔則神情哀怨額跪在那裏,肩旁上傳來針紮一般的刺痛。雖然不是特別劇烈,但卻時時折磨著他。
那個古怪的小丫頭再沒出現過,仿佛根本就把他們給忘了。
蕭肅將蕭傾抱起放在了寬大的問診台上,她本就感染了風寒,蕭肅擔心她若在地上睡一夜會加重病情。
蕭肅在一旁剛剛坐下,沒多久又站了起來,把自己剛套在身上的外衣又脫了下來,仔細的折了幾折,慢慢得把蕭傾的頭抬起,將疊好的衣服枕在蕭傾的頭下。
又摸了摸蕭傾的額頭,確認她沒在發熱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過了兩個時辰,恒叔誒呦一聲,堆坐在地上,他體內的冰針終於化幹淨了。
輪著胳膊晃動著肩膀,恒叔一臉的怒火。“我去把那個丫頭抓來!”
坐在椅子上的蕭肅看到恒叔沒事,能走能動就放心了,“恒叔,你說話注意一些吧,這姑娘的武功不弱,你我不是她的對手。況且她若真的醫好了小傾,之於我們便是恩人。”
恒叔被蕭肅這麼不軟不硬的說了一通,立刻收斂了氣焰。
走到蕭傾身邊看了看,把自己的外袍也脫下,蓋在了蕭傾的身上。
自己靠著問診台坐了下來。
這一夜蕭肅幾乎沒怎麼合眼,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到蕭傾那裏看一番,生怕她再次熱起來。
可是能是蕭肅感覺到蕭肅擔心,也可能是那個丫頭的藥丸起了作用,這一夜,蕭傾睡的十分安穩。病情也沒有再反複。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子,稀稀落落的照在屋子裏。
恒叔揉著脖子站了起來,看著蕭肅手支著額頭正在閉目休息,蕭傾依舊呼吸勻稱的躺在那裏沒有醒來,就沒敢打擾他們,悄手悄腳的推門出去了。
恒叔前腳剛走,後腳那個小丫頭手裏拿著一卷煎餅就出現在了屋子裏。
撇了一眼還在睡著的二人,走到屋子中間的那個椅子旁,哐的一聲將椅子踢倒在地。
屋子裏本就安靜,突然出現了這麼大的聲響,嚇得蕭肅騰的竄了起來。他是接近天亮想著恒叔快醒了,才睡下的。
熬了一夜累的狠了,所以才睡的如此實。連那個小姑娘進到屋內也不知道。
不過這一聲,嚇醒的不隻有蕭肅,蕭傾也被這一聲嚇得睜了眼。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看著陌生的環境,一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有些迷茫的看著蕭肅”阿哥,咱們這是在哪裏。”
蕭肅本來被那丫頭弄的有些不悅,可看到蕭傾竟然藥到病除,能坐起來和自己說話了,剛剛的那一點不悅立刻煙消雲散了。
走到蕭傾的身旁,雙手扶著她下了問診台,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椅子上“這裏是醫館,小傾可還覺得那裏不舒服?”
蕭傾打量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正在吃煎餅的小丫頭身上“阿哥,我已經沒事了,這位是?”
蕭傾目光帶著詢問看著蕭肅,這個小丫頭看起來和自己年歲相仿,但可比自己長得水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