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痣吆喝一聲,抄著大片兒刀衝在最前麵,身後的小弟們也不含糊,怕不怕啥的都忘了,隻知道大哥都這麼猛了,做小弟的不能落後。
大黑痣一腳蹬開房門,屋內卻是空空如也,剛才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眾人進到屋裏也是一愣,這間屋子就這一扇門,窗子也都在前,明明都看見屋裏有個人影。也沒見從門口出去,這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大黑痣不信邪,對著身後的小弟片兒刀一揮“給我找!找到這個裝神弄鬼的癟犢子直接給我剁了!”
小弟散開對著屋子裏的擺設物品叮叮當當的一通亂砸。
不過他們自然是白忙活,屋內的人影不是別人,真是蕭肅,此時他正在坐在房梁上冷豔看著地下這群人把這屋子砸了個底朝天。
砸著砸著,突然一個小弟跑到大黑痣跟前,“大哥,我好像聽到外邊有動靜啊,像是旁邊的屋子傳來的。”
“那還等啥啊,去看看啊。”大黑痣一下令,眾人又瘋瘋火火的往隔壁的屋子敢去。
這間屋子早就提前改造好了,做成了廚房的模樣,隻是灶台鍋具都要比尋常大一些。
這群人進來時屋內的燈是黑著的。隻有哐哐的斧子剁肉的聲音。
但是這群人一進來聲音也立馬停了,一時間漆黑的屋子裏隻有鍋內燉肉的聲音,這肉仿佛已經開了鍋,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
一陣陣誘人的香氣直往人鼻眼裏鑽。把屋裏所有人的口水都勾了出來。大黑痣也是口水流的老長,抬起大手擼了一把下巴,險些把自己痣上的白毛給扯下來。“媽的,看樣子這家確實是個有錢的,他奶奶的大半夜還燉肉吃,把燈點上,咱們造飽了在裝糧食去!”
一個有眼力勁兒的掏出火折子,一溜小跑的將門口的油燈點燃。
屋子順著火苗的跳動漸漸亮了起來,可等屋裏大亮,眼前的情景嚇得這群土匪差點叫出來。
鍋裏是蹲著大鍋的肉,可是都被剁成了小塊,而且全都已經燉的軟爛,湯連著肉,肉浸著湯的。分不出是些什麼肉。
可灶台邊的大菜板上竟然你躺著一具屍體,是個女人,渾身上下血呼啦的。麵色蒼白的閉著眼睛。嘴角一道血痕蜿蜒直下巴。她的一直胳膊已經被剁下來不見了。
那群土匪裏膽小的已經悄悄的退出了屋子,膽大的也都把腿肚子嚇得鑽了筋。
大黑痣咬著後槽牙強裝鎮定,
嘴裏依舊是罵罵咧咧“操他媽的,今天真的是開了眼了,頭一次聽說所大半夜的燉人吃!”
這時身旁的一個小弟扯了扯他的衣角,有些結巴的開口“大,大哥,這這這女女的看著眼熟啊。”
被他這麼一說,大黑痣炸著膽子又看了女屍幾眼。別說這女的還真他媽眼熟,這不是村裏麵的叫蘭娘的那個小媳婦嘛。
自己最開始還看上她了,也想搶回去了,可後來一想糧食太緊張,養個女的太奢侈,非常時期隻能先自己解決吧,畢竟自己吃飽兩隻手也不餓。
大黑痣贏了一聲,覺得這屋子太過晦氣“走,別扯淡了,趕緊裝糧食吧。”
奔著裝糧食的下屋而去,三下五除二的將滿滿一車的糧食裝好,一群人你推我拉的將糧食車拉到了院子外邊。
終於將今天的正事完成,雖然這戶人家太過邪門,可畢竟收獲不小,大黑痣吆喝著弟兄們往回走,沒走出幾丈遠大黑痣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不看還好,這一看嚇得他差點一個跟頭跪在地上。
就在院子的大門口,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披頭散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那裏。
饒是夜晚依舊能看清他那慘白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走在一旁的兄弟扶了一把險些摔倒的大黑痣“大哥你走道看著點腳底下啊。”
大黑痣顧不得其他,拽著那人的衣服急急的問到“你看門口的白衣男子身形像不像在屋裏看見的那個人影?”
那人聽了大黑痣的話,順著他說的往大門口望去。可是空空如也,隻有被他們一腳踹壞的籬笆門躺在地上。
“大哥,哪有人啊?”
“那不就在~”大黑痣再次像門口望去,的確是沒人!
狠狠的眨巴眨巴眼睛,抻著脖子又仔細看了看。還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下大黑痣有些慌了神,扯著旁邊人兒的衣襟大步流星的朝著走在前麵的糧食車趕去。
一直回到他們的老巢都是一言不發。
他們將糧食運回老巢天已經大亮,雖然都是些壯年爺們兒,負重趕了一夜的路也都各個困的眼皮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