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另一個故事
蕭傾本想隨著自己一塊離開這樹林,可自己卻突然頭痛欲裂,疼的自己蹲在地上抱著頭,好一段時間才減輕了些。
可是當自己抬頭站起來的時候,已經不在樹林裏。而是在秀水村的農院裏,就是自己剛穿越過來蕭肅和恒叔所住的院子。
蕭肅和自己還有恒叔都在,圍在飯桌前吃飯。
自己最先吃完飯放下碗筷,小聲又怯懦的向恒叔和蕭肅道謝。可說話的語氣神態蕭傾卻知道這個自己不是自己,她是原來的劉大丫。這一次她竟然沒有穿越。
難道說自己不穿越過來原本的劉大丫也會被蕭肅收留。所以自己是否穿越過來其實沒有將任何事情改變。自己現在所過的生活都是劉大丫原本就會經曆的。
蕭肅放下碗筷,目光柔和。不知為何這個蕭肅和自己所認識的蕭肅似乎有些不同,這個溫文爾雅,更平易近人一些,而自己認識的那個更孤高清冷,不容易親近。
“從今以後你就叫蕭傾吧,傾國傾城的傾。”
坐在一旁的自己眼神懵懂,似乎並不明白這字的意思。
可是蕭傾明明記得蕭肅給自己取名字的時候恒叔不在場,為什麼這裏所發生的和自己所經曆的不一樣。
場景不停的轉換,都是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但是可以看出這個世界裏的蕭肅很愛蕭傾,可不知為何蕭傾卻似乎不愛他。欺騙他,傷害他。
可能是那些沒有看到的片段裏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蕭傾對蕭肅有很深的誤會,甚至可以說是恨。
這個世界裏失明的是蕭傾,而蕭肅放下所有一直照顧了她三年。
最後蕭傾在痊愈之後卻離開了他。
緊接著出現了蕭傾最熟悉的場景,就是她在夢裏反複夢到的場景。
自己嫁給了南國君王,而婚禮的當天蕭肅提劍而來。
這個夢雖然蕭傾做過很多次,但始終都是殘缺不全的。可這一次她把這個夢給補全了。
蕭肅滿身的傷,不是被別人所為,而是這個世界裏的蕭傾所為。
最後插進蕭肅胸膛的那把匕首也不是別人之手,穿喜服的蕭傾將匕首深深的刺進蕭肅的胸膛。
蕭肅卻是滿臉的笑容,那笑比任何一次要燦爛,“傾兒,這回你可以愛我了嗎?”
蕭傾顯然是是痛苦的,但臉上也掛著扭曲的笑,雖然笑著嘴角卻向下垂著,用力的點點頭”我們之間的恨終於兩清了,我將用我餘下的所有時間去愛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將癱倒在地的蕭肅抱在懷裏,蕭肅胸口湧出的鮮血把蕭傾的紅嫁衣染得更加鮮豔。
蕭傾緊緊的抱著蕭肅漸漸失去溫度的身體,向哄著嬰兒睡覺一般輕輕搖晃。
眼睛空洞的看著前方,似乎穿過所有的建築望到了好遠的地方。語調輕輕“阿哥,我沒和你說,我一直都愛你啊。”
呆坐了好久,蕭傾突然將蕭肅胸前的匕首抽出,又狠又快的刺進了自己胸口“阿哥,我答應過你,如果我們之間有來世,我就放下一切陪在你身邊。”
站在一旁的蕭傾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不敢相信竟然是自己殺死了蕭肅。
同時心中又被好多疑問填滿,蕭傾為什麼會如此的恨蕭肅,自己所見的片段都是蕭肅對自己的好,和自己是如何傷害利用他的。可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耳畔傳來別人的呼喚,竟是劉阿婆的聲音。
躺在床上的蕭傾突然睜開眼睛,劉阿婆就站在床邊看著她。
蕭傾騰的從床上坐起來“我睡了多久?”
劉阿婆指了指桌子上的蠟燭“不過須臾片刻。”
蕭傾看了看蠟燭的確隻燃了很短的一節。
可是自己在那個世界裏卻似過了一生般漫長。
蕭傾覺得臉上涼涼的。摸了一把竟然滿是淚痕。
劉阿婆顫顫巍巍的走向燭台,將蠟燭和酒杯重新收回木盒裏,末了是木盒上鎖的聲音,但蕭傾分明聽出這其中還伴著一聲淺淺的歎息。
蕭傾擦幹臉上的淚痕,走到劉阿婆的身邊,語氣篤定“你是誰?你一定認識那個世界裏的蕭傾!”
劉阿婆像是聽見了笑話一般,竟然笑出聲來。起初隻是低低淺笑,最後越笑越癲狂。
抬起臉時竟然兩行淚水掛在臉頰“那個世界?那不就是這個世界!那個蕭傾?還有哪個蕭傾!都是你自己!全都是你!你別想著推脫罪責!都是你造下的孽!你要償還!他用所有的一切去彌補救贖那不屬於他的錯!可你被仇恨蒙了眼!奪了心!你將他的愛狠狠踐踏在腳下,你一次又一次欺騙利用。你本該萬死!但你要把欠他的全部還清才可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