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這毒能解(1 / 2)

蕭傾等待悠君回答自己的時間煎熬且漫長。悠君的醫術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也是這乾興皇朝數的上前幾的。如果她說解不了恐怕是蕭肅的毒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可是蕭傾一向不相信命運,命由自己不由天。

悠君將手裏吃剩下的果核遞給莫塵,擦了擦嘴角。“這毒能解。”

聽了悠君的話,這屋裏激動的可不止蕭傾一人,恒叔更是抿緊了嘴唇,攥緊了拳頭。眼巴巴的等著悠君的下文。

“其實這毒解與不解區別不大。”悠君說的有些模棱兩可,聽得蕭傾和恒叔也是雲山霧罩。

恒叔實在是忍不住想要說一句話了“悠君姑奶奶,解不解沒啥區別是啥意思啊?”

悠君嗤笑“說你呆子還真呆。意思就是解毒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要失去很多東西。所以這毒解了要失去所有,不解以後依舊會失去所有。”

聽了悠君的話蕭傾也是半蒙半懂“悠君姑娘您再說的明白一些可好?”

“說白了就是這副皮囊已經不中用了,需要拆皮換骨重新養出一副好皮囊來。”悠君看著躺在床上孱弱的蕭肅,忽然竟生出一絲感概。

那個如春風,如暖陽的少年已不複在,此時的他竟然給人無盡的蕭瑟蒼老之感。

蕭傾聽了悠君的話一時間沒了分寸,她知道悠君不是一個虛誇之人,既然她說如此就一定要如此。不會打謊的。

可是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任誰也不能替蕭肅做主了。隻能等他醒來自己權衡取舍。

悠君有些埋怨的看了蕭傾和恒叔一眼,語氣中帶著些許責怪“他現在這個樣子,怨你們。沒照顧好。這剝皮換骨的,今後恐怕就不會有這麼好看的皮囊了,武功也多半留不住了。真是的,我就是看在他這張臉的份上當初才救的你,給你們續命丹呢,現在可好,毀了。”

悠君的一番話,別人聽的都是不痛不癢,隻有莫塵表情分外痛苦的望著悠君,像一個被人遺棄的哈巴狗。

眼淚汪汪的看著悠君。聲音含著一絲悲戚“師父,你喜歡他這張臉?”

悠君誠實的點點頭“好看啊。”

莫塵眼淚在眼圈打轉,抽抽嗒嗒的低著頭向門外走去,像極了一個被人拋棄的小媳婦。

悠君則是一副嫌棄的樣子,抽了抽嘴角,快步跟了上去。

自己這個徒弟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女裏女氣的,得哄。

不過悠君遇到這種情況已經有經驗的了,徒弟撒嬌扮娘多半是皮癢了,打一頓就好了。

悠君一要走,急的蕭傾慌了神“悠君姑娘你去哪裏?我阿哥什麼時候可以醒來,我又去哪裏找你?”

機關槍似的突突突迸出一連串的問題,悠君腳步不停,高聲回道“等明天他醒了我再來。”

蕭傾自然是守了蕭肅一夜,不過這一夜蕭肅倒是睡的十分安穩。

破曉雞鳴,蕭傾抬起已經僵硬的胳膊動了動。蕭肅難得的沒有醒來。依舊睡的很熟。

蕭傾慢慢的起身,兩隻腿因為在床前靠了一夜而僵直麻木。

膝蓋不敢彎曲,兩隻腳似踩在頂板上一般。針紮火燎。蕭傾直著兩條腿齜牙咧嘴的走到了門旁,輕輕將門推開。

恒叔已經起床,正在喂牛。

蕭傾拍了拍僵直的腿,咋咋呼呼的超恒叔走去,恒叔喂完牛一回頭看到身後的蕭傾很是意外“幹啥這樣啊丫頭,腿咋滴了?”

蕭傾皺褶一張臉“麻了!麻了!”

恒叔一手拎著簸箕,一手摻著蕭傾的胳膊,將她往飯桌的地方帶“小肅沒醒呢啊?”

“沒有,難得睡了個安穩覺,昨兒個一夜都沒醒。”

“好好。”

蕭傾坐在椅子上揉著腿,狀似無意的問道“恒叔,你說要是讓阿哥廢了自己武功來解自己的毒他能答應不?”

這倒真是個問題,恒叔一邊摘菜一邊思量,這蕭家世代都是金戈鐵馬的舒闊男兒,沒有一個不是帶刀佩劍馳騁疆場的。

可要是蕭肅變成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估計也是一番難取舍。

想到此恒叔隻有實打實的說出來“這還真說不好。倘若旁人也許不在意這武不武藝,功不功夫的。可蕭肅偏偏姓蕭。這就難辦了。”

蕭傾有些悻悻的離開,這恒叔的話說和沒說一個樣,還是看看蕭肅有沒有醒來是正事。

推開門,直挺挺坐在床邊的蕭肅下了蕭傾一跳,自己隻不過是出去了一小會兒,他就醒了。

蕭傾早就已經將蕭肅昨日差點兒殺了自己的事給忘了,跑到蕭肅的麵前,牽起他的手“阿哥,有沒有那不舒服?”

蕭肅側過身子麵對蕭傾,有些焦急的在蕭傾的手心寫到“可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