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燮別著兩把大刀剛剛走近德春樓門口,就看見小傾滿臉緋紅的躺在一輛獨輪車上,兩個夥計模樣的人推著她不知道要去何處。
林燮偷偷跟在兩個夥計身後,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在外邊動手搶人嗎,要比在德春樓動手容易些。
兩個夥計拉著蕭傾走的很慢,林燮跟在身後也不敢聲張,終於來到一個僻靜處,林燮快走幾步來到夥計跟前,抽出腰間砍刀橫在夥計的脖子上。
那夥計走著走著突然趕到頸間一涼,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柄大刀橫在自己的脖子前,立馬就停住腳步,哆哆嗦嗦的問道:“壯士饒命,要什麼盡管開口。”
另一個也嚇得尿了褲子,跪下磕頭作揖,連連求饒。
林燮知道這裏離德春樓不遠,自己耽誤不得,大喝一聲;“快滾,我留你們一條性命。”
二人一聽林燮不是奔著他們而來,鬆了一口,連滾帶爬的走了。
林燮也不耽誤,收起砍刀,將蕭傾從車上撈起背在肩頭也不敢耽誤,直奔城門而去。
他知道待會德春樓的人一定會追過來。一路發力狂奔,沒有回茅屋,而是奔著村裏而去。村子裏又有個赤腳郎中,小傾病的這麼重,不吃藥不行。
好在小傾隻是著涼受了風寒,郎中一副藥喝下去就已經退燒了,見到蕭傾沒了危險,他才想起家裏的妹妹。恐怕那夥人已經找到了他家!
將蕭傾你暫時安頓在郎中家裏,林燮急匆匆的奔著茅屋而去。
可是剛剛渡過小河,就看到林奕坐在河邊苦,見到自己回來立馬撲進自己懷裏:“哥,剛才來了一幫人,來咱們家裏就開始砸,我嚇得一直躲在地窖裏,後來他們砸的不解氣,一把火把咱們的房子給燒了。”
林燮把林奕從懷裏拉出來,仔細的上下打量:“你有沒有受傷?”
林奕滿臉的淚痕,搖搖頭:“我沒事,他們走了我才從地窖裏爬出來的,不過咱麼的房子都燒沒了。”
看著不遠處還在升騰的青煙,林燮在心中暗暗慶幸,幸好蕭傾已經救出來了,而林奕也沒有受傷,老天爺還是對自己不薄,至於那個茅屋,燒了就燒了吧,再重新蓋一個就是。
小蕭傾醒來已是第二日,看著眼前的床幃心裏滿是悲涼,她以為自己還在青樓裏。
林奕蹦蹦噠噠的開門進來,看到蕭傾已經醒了過來,立馬高興地想一隻小鳥,飛刀蕭傾身邊:“小傾姐姐,你醒了。王伯的藥還正好使。”
蕭傾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身邊的林奕,明明她昨天還在
青樓
裏,怎麼今天林奕就出現在她身邊::“你怎麼在這啊?這是哪裏?”
“這是河東村子裏王伯家,昨天哥哥把你從城裏背回來的時候你一直睡著,所以你不知道。”
“你哥哥呢?林燮呢?”是他把自己救出來的,那他有沒有受傷。
“我哥回家收拾東西了,他說等你好些了我們就搬家。”林奕坐在蕭傾身旁,擺弄著自己的小辮子。
“搬家?為什麼?”蕭傾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剛一問出口也猜出了一二。
林奕鼓著腮幫似乎在猶豫衡量,半晌才回答道:“沒什麼,哥說住在那不方便。我們有個舅舅住在二十裏外,我們去投靠他。”
蕭傾滿眼感激的看著林奕,她隻知道林奕是為了不讓蕭傾難過才這麼說的。自己招惹上了青樓的那幫人,自然在這住不安生,而他們兄妹是被自己連累,要搬家離開。
蕭傾在第二日就好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點咳嗽,但已經不發熱了。他們三人怕德春樓的人再來搗亂。
一大早拜別了王伯,就朝著林奕所說的舅舅家趕去。
二十裏的路他們一天是沒法趕到的,所以他們必須在野外住一宿。
林奕可能是第一次在野外住,又因為年紀小對什麼都好奇新鮮,所以聽說要在野外住樂得一蹦三尺高。
蕭傾知道雖然是秋季,但是在野外住一夜可不好熬,一是蚊蟲的叮咬,二是夜深露重後半夜衣服被露水打濕很容易著涼。
可是現在就這個條件,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克服一下,他們兄妹二人是因為自己才要受這份罪的,人家都沒抱怨一聲,自己更不好說什麼了。
林燮選了一處地勢開闊,又相對幹燥的地方籠起一堆火,拿出了帶著的幹糧遞給蕭傾和林奕。
林奕也是從小苦慣了,也不抱怨結果幹糧就著水大口的吃了起來。而蕭傾因為心中有事所以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在考慮自己要什麼時候離開,她不可能跟著林家兄妹過一輩子,蕭傾看了看他們兄妹二人,從心裏覺得溫暖,她真是幸運,可以遇到這麼好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