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肅看著蕭傾滿麵的淚痕,眼中雖有疼惜可是狠戾依然不減,靠近蕭傾的耳邊輕聲說到:“傾兒,對不起。”
說完看著莫塵,臉上竟是滿滿的得意“莫塵你今日想要就她也可以,不過我手上的這把劍今日一定要取一個人的性命,不是她的,那就是你的。你自己選吧。”
莫塵提劍站在原地不動,靜靜單位看著蕭傾,似乎有話要對她說,可是卻還是始終沒有說出口。
最後對著蕭傾勾唇一笑,柔聲開口“小傾,好好活著,連我的一起。還有如果你見到師父,替我跟她道歉,說我不能在再陪她了。”
說完手腕反轉,將劍橫在自己的脖頸前,對著蕭肅滿眼的輕蔑:“蕭肅,請你記住你剛才的話,放了小傾。”
手腕用力,這把悠君送給他的劍劃過他的頸間,血柱噴濺,染紅了蕭傾的眼。
“不!”撕心裂肺,蕭傾隻覺得一股猩甜上湧,一道蜿蜒單位血跡順著嘴角留下。
莫塵依舊帶著笑看著蕭傾,可是他原本挺拔的身軀慢慢的向後仰去。
隨著莫塵的倒地,蕭傾的心裏一根弦斷了,她知道這一次她和蕭肅之間七年的感情變成了飛灰,從此他們不共戴天。
見到莫塵自盡蕭肅目光冷淡,甚至帶著一絲嘲笑。
放開蕭傾,任由她跑到莫塵身邊,將渾身是血的莫塵抱在懷裏,脖子單位傷口處還在不斷的向外湧著血。
蕭傾慌亂單位用手按住莫塵的傷口,嘴裏不斷的重複著“莫塵,你別走,別離開我。別走!”
莫塵隻能睜大眼睛看著蕭傾,眼中似有千言,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手死死的抓住蕭傾的手,其實他也不舍。
蕭傾慢慢的感受莫塵我握著自己的手漸漸失去力道,漸漸變冷。最後直直單位垂了下去,眼睛還是一直在看著自己,可還卻沒了往日單位光輝。
蕭傾知道莫塵離開自己了,“莫塵!”撕心裂肺的哭聲回蕩。
蕭傾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隻覺得眼淚都已經流幹了。
抱著莫塵的屍體坐在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神空洞而絕望,她的心也隨著莫塵一起死了。
蕭肅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蕭傾從瘋狂到安靜。
天色陰沉,西北風起,很快就要下雪了。蕭肅走到蕭傾的身邊,蹲身開口:“傾兒,對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這裏交給侍衛,我們回家。”
蕭傾漠然的轉頭,嚴重恨意翻湧:“我不會和你走!我要帶著莫塵離開。”
“傾兒,莫塵的事我會慢慢彌補你的,但是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蕭肅抬手去拉蕭傾。
蕭傾側身躲開他的手冷冷的看著他“蕭肅,我恨你!從現在開始我恨你。我發誓終有一日我會取你性命,來替莫塵報仇,替我的親人報仇!”
蕭肅神情一愣,隨即歎息一聲“傾兒,你不會的。”
說完也不顧蕭傾單位撕扯啃咬,硬是將她拉回到了馬車上。車簾放下的一刹那,是蕭傾見到莫塵的最後一眼。
甚至看著莫塵死去的她都沒能為他收屍。
回答蕭肅單位府裏,蕭傾已經被囚禁在她原來的那間房裏,和蕭肅的臥房緊挨著,甚至在安靜單位夜裏蕭傾可以聽見隔壁房間裏幽若的低吟和喘息。
隻是此時的蕭傾和死了沒有區別,三天水米未盡的她瀕臨身體的極限,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盯著屋頂上垂下的紗帳,似乎穿過紗帳她看到了與莫塵初次見麵的情景。
一個身著幹淨利落的小賊,永遠帶著笑意和自己說話。
蕭傾想著想著眼淚就又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在蕭傾水米未盡的第四天,身子熬不住,昏了過去。而且還發著高燒。
蕭肅發現的時候已是第五天,叫來郎中,說是許久未進食,餓的,而且還有些感染風寒。
蕭肅最近有些忙,忙著和褚天禹籌劃如何調動平陽郡的大軍,所以把照顧蕭傾的事交給而來幽若。
孩子落在了後娘手,蕭傾每天的湯藥卻是一點也沒有喝,全都倒在了花盆裏。而且蕭傾的身上多處許多的青紫。自然也都是幽若所為,隻是此時的蕭傾已經是處於昏迷的狀態,她做什麼蕭傾也感覺不到。
莫塵死去的第七日,蕭肅的府裏來了一位貴客,比褚天禹還要高貴,竟是本應該早在前幾日就出發回南楚的蒼術。
蒼術帶著近身的侍衛直接闖進了蕭肅的府裏,此時蕭肅和幽若正在吃早飯,還未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