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也著蕭肅的樣子在她回來後陸續派出去一些手下,混進皇城裏打探一些消息,雖然他們的身份低微得到的消息也有限,但是還不至於讓自己對皇城那邊的動向一無所知。
蕭傾展開遞過來的紙卷隻有撩撩幾個字皇帝病重,四皇子掌權。
蕭傾一時覺得有些眼眶發酸,自己離開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褚仁宗就已經病倒。她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人在搗鬼,他們想把褚仁宗盡快趕下皇位,隻有他死了,那些對著皇位虎視眈眈的人才會有機會得以施展。
蕭傾一但褚仁宗失了皇權怕是她這個平陽郡將在沒有安生日子可過了,所有新上位的皇帝恐怕都不會允許她這樣的一個毒瘤存在。
就在蕭傾思怫的同時,守城門的衛兵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報!”
蕭傾將消息放下,看了一眼衛兵焦急的神色,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急事:“什麼事?”
“城門外忽然來了一個人,拿著將軍你的兵符,說是請您出兵。”侍衛一口氣將外邊的情況說與蕭傾。
蕭傾皺眉,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兵符落在蕭肅的手上,他做出那樣的事竟然還有臉來讓自己出兵。
“兵符?我在這還需要設麼兵符?把那人拉到城門外斬首示眾!”蕭傾此時又更重要的事需要處理,沒有時間同他們分神費力。
那侍衛聽了蕭傾的話卻沒有立刻退下,而是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蕭傾看了一眼還未下去的衛兵問道:“你怎麼還不下去傳令?”
“將軍,那個拿著兵符的是一個婦人,四十左右的年紀,手裏除了兵符以外還捧著這個。”說完經手裏的木盒捧到蕭傾麵前。
蕭傾此時才注意到衛兵手裏的木盒,揮手示意他拿到自己麵前。
衛兵將木盒打開,蕭傾瞥一眼,卻是嚇了一跳。裏麵竟然是一隻斷手,蕭傾忍住不適繼續看下去,眼睛在看到那隻手的小拇指時驟然一縮,死死的盯住不放。
這隻手她認得,是恒叔的手,恒叔因為小手指受過傷,筋短了一截,所以一直是伸不直的。
蕭傾抬頭問道:“那個婦人在哪?”蕭傾心裏燃起萬丈怒火,蕭肅他瘋了!
見到蕭傾神色不善,那個侍衛小心翼翼,指了指牢房:“現在被卞勇將軍壓在了牢裏。”
蕭傾直奔牢房而去,在柵欄後的婦人果然是許久未見的春嬸。
春嬸頭發散亂,衣衫襤褸的站在柵欄後,不停地向牢房的門口張望,見到蕭傾向她走來,立馬瘋狂的朝著蕭傾招手。兩行眼淚滾落而下。
蕭傾吩咐身後的侍衛將春嬸放了出來,蕭傾扶住春嬸的胳膊,見到春嬸如此蕭傾也是眼眶發酸,聲音哽咽:“春嬸,恒叔現在怎麼樣?”春嬸情緒激動,泣不成聲,說起話來斷斷續續。
講將春嬸安頓好,蕭傾知道了大概,蕭肅竟然用恒叔單位命來威脅自己,如果自己不同意出兵,七日之後,他將派人把恒叔的屍體送過來。
蕭傾站在城門樓上,心緒翻湧,她不知道為何短短的兩年時間竟然讓蕭肅完完全全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她對恒叔不能見死不救,恒叔對於她來說和親人無異,可還蕭肅竟然能狠的下心來將他的手砍下來送到自己麵前。
可是一旦出兵這平陽郡的幾萬將士將成為他複仇路上的炮灰。一旦他和褚天禹掌控了乾興的大權那麼回過頭來他們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自己和這幾萬將士。
所以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短短的七天時間,她又能做些什麼?她要如何保住恒叔的性命?
事已至此,唯有將計就計,借著此次機會再次接近蕭肅,而她要做的是殺了蕭肅,這樣就可以阻止他一切瘋狂的舉動。
蕭傾心底生出無線限悲涼,她竟然真的和他走到了這一步,蕭肅是在逼著她殺他!
蕭傾召集了所有將軍副將,將現在的形式同大家講了清楚,即便他們此次不顧恒叔的死活,在不久褚仁宗徹底失去對乾興皇朝的掌控時。她們還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所以她答應調兵聽從蕭肅的指揮,最起碼現在這幾萬將士的命對他來說還是有用的所以他不會輕易的將他們處死。
第二日平陽郡單位城門大開,所有平陽郡的將士列隊歡迎蕭肅和其手下進城。
蕭肅身穿鎧甲,騎著戰馬。威風凜凜的朝著蕭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