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術第二日就被南楚的皇帝,他的父皇叫到了禦書房。南楚皇帝梅玄胤正在低頭批閱奏折,見到蒼術進來頭也沒抬,也沒有說話仿佛蒼術不存在一樣,而蒼術知道他的父皇在生他的氣。
跪在禦書房一動不動,他也同樣在對梅玄胤表明自己的態度。
梅玄胤將桌子上的奏折全部都批閱完了,而蒼術也從中午跪到了傍晚。
見到蒼術始終為發一言,梅玄胤冷哼一聲:“看來太子已經知道我因何事叫你而來?”
蒼術叩頭行大禮:“兒臣知曉,隻是兒臣不知做錯在哪裏。”
皇帝冷哼一聲:“不知道錯在哪裏?因為一個女人荒廢政務,你竟然還不知道錯在哪裏。你太讓我失望了。”
皇帝顯然動怒了,蒼術甚至在他眼睛裏見到了殺意。
“請父皇明辨,她從來沒有荒廢我的政務,相反她是在給予我幫助。”蒼術知道要改變父皇的看法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向他講明蕭傾的真是實身份,那樣蕭傾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一個以色侍人的女子,竟然會在政務上幫到南楚的國的太子?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南楚皇帝自然是不會相信蒼術的幾句話。
“那是父皇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那如果是乾興的公主呢?這個身份會不會幫到兒臣呢?”蒼術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的父皇,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要接受父皇的探究,他在看自己是否和他說謊了。
蒼術的坦誠似乎讓梅玄胤很滿意,他的兒子他自己了解,這次他沒有騙自己。
“褚仁宗隻有一個三公主成年了,而其他的尚不足十歲,而你府上的那名女子又是怎麼回事?”梅玄胤並不知道蕭傾的身世也不知道她就是平陽郡叛軍的首領。
蒼術知道自己向父皇說了這一切以後,他一定還回去調查,所以他索性就實話實說,把他所知的全部都說給了梅玄胤。
梅玄胤聽完蒼術的話,神情果然緩和許多,擺擺手示意蒼術起身:“起來說話吧。你倒是說說如果她真的是乾興的公主,你又有什麼打算?”
蒼術強撐著已經是去直覺的膝蓋站起:“父皇,我喜歡她不假,但還有了她可祝我們掃平乾興亦是不假。”蒼術此刻中氣十足,顯然是有萬全的信心。
他的話自然是引起了梅玄胤的極大興趣,掃平乾興可以說是他畢生的願望與追求。
“術兒你有何打算?那是她的國家,她怎麼會祝你完成統一大業?”梅玄胤的兩隻眼睛閃閃發亮,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掃平乾興的場景。
“父皇我們要等待時機,假如她的父親呢被一個不以小人害死,而我們有肯出兵討伐,是不是我們的侵略就變成了援助,我們的占領就變得名正言順了。”
梅玄胤默不作聲,似乎在考量蒼術所說的話的可行性“那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們可以在一旁推波助瀾,給他加一把勁,讓他們按照我們所希望的方向發展,然後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等待而已,等待時機我們坐收魚翁之利。”
蒼術從禦書房出來,依舊是神清氣爽,絲毫沒有喪氣的神色,這不禁讓有些人失望。
蒼術回到太子府,來不及換下衣服,直奔蕭傾的別院,他要把今日的事同蕭傾講,他不希望她們之間隱瞞什麼,有所隱瞞就意味著會產生誤會,而蕭傾太過敏感脆弱,她還經不起誤會。
蒼術知道蕭傾是一個懂得權衡利弊的人,她即便會一時生氣自己的做法,但她想通之後也一定會原諒自己,以為被逼到絕經的她也無它法。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自己說出自己的錯誤,而不是讓她從別人那裏聽見,那樣會有截然不同的結果。
蕭傾已經準備睡下了,而蒼術的突然到來擾了她的清夢。
將今天的事一字不落原原本本的講給了蕭傾,蕭傾聽後卻還出奇的平靜,甚至不見一絲怒氣。
末了對著蒼術感激一笑:“謝謝你今天能和我說這些!”
蒼術有些匪然:“小傾你恨我嗎?我想過你會接受,但還沒有想到你會如此平靜的接受甚至連一絲抵觸的情緒也沒有。”
蕭傾苦笑:“如果一個人被別人算計久了,給她知道真相的權利就足以讓她感激涕零了。”
聽了蕭傾的話,蒼術的眼中滿是心疼。
她是被傷的太深了。
蕭傾麵色恢複平靜,語調也冷的嚇人:“蒼術你料定的沒錯,一定會有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人接管乾興的,那個人就是蕭肅,我這麼多年和他在一起知道他所經曆的痛苦和他的謀劃,他是從地獄裏走出單位魔鬼經曆過脫胎換骨的痛,沒有什麼困難會阻礙他達到目的。他的目標絕不僅僅是為蕭家平反這麼簡單,他要的是整個乾興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