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肅擺手對著身後的內侍說道:“去把水牢的那個怪物帶出來,讓我們的罪太子遺孤開開眼。”
幾名內侍立馬一溜小跑的奔著水牢而去。
隻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那群人抬著一個大壇子來到莫塵跟前,在看清壇子裏的東西之後,莫塵整個人都在顫抖,扔下手裏的劍,衝到跟前。
壇子裏的東西,似乎已經不能再稱作一個人了,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要仔細辨認才能分辨出都和身軀。
而壇子裏發出的陣陣惡臭,讓抬著壇子的幾個內飾緊忙閃到一邊。
單膝跪在壇子邊上莫塵抬起顫抖的雙手,輕輕敷上那滿是傷痕的臉頰,指尖輕輕的觸碰,似乎怕嚇到她一樣,莫塵隻覺得心口沉悶,一口鮮血破口而出。聲音沙啞:“悠君,我是莫塵。”
極輕極淺的幾個字,卻似驚雷,震的悠君脊背一僵,半天沒有一絲動作。
突然悠君似乎反應過來一樣,躲開莫塵的觸碰,甚至把頭縮回壇子裏,她的舌頭已被人抽掉,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在一旁的蕭肅似乎看得很開心,笑著說到:“你這個師父有些不聽話,但又殺不死,所以我隻能砍了她的四肢,挖了她的眼睛,抽掉她的舌頭。,小小的懲罰她一下。”
莫塵看著蕭肅的眼睛幾欲噴火,從牙縫擠出幾個字:“你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牲,你的命都是她救得,你竟然如此對她!”
蕭肅笑得更加開心:“我的命是她救得不假,可是後來她知道是我殺了你,她竟然又想要我的命!說起來這件事都怨你,不是你她還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嗎?”
莫塵拾起扔在一旁的劍,寒光凜冽的長劍直指蕭肅,莫塵聲音沙啞,眼中滿是血絲:“蕭肅,今日我比取你性命。”
毫無意外蕭肅笑笑得更加猖狂肆意:“莫塵,這幾年過去,還是這麼不自量力,殺我的話早在幾年就說過,可是為什麼還沒有動手?難道你還舍不得我嗎?”
“今日便來取你狗命!”說罷手腕翻轉,劍聲呼嘯,帶著勁風的劍刃直襲蕭肅的麵門,而蕭肅則始終站在一旁,含笑望著莫塵,仿佛盯著跳梁小醜一般。果然莫塵再離蕭肅還有幾步遠的時候,侍衛早已迎至身前,莫塵自然近身不得。
幾個回合下來,莫塵雖然滿腔的怒火,可是無奈他的武功退步太多,應付幾個皇宮守衛還行,但是想打敗這些蕭肅的近身侍衛顯然是不可能的。
漸漸招式中破綻白出,可是越亂越心急,莫塵一個腳法失誤竟然被侍衛抓住,一柄長劍直沒胸口,受了重傷,莫塵沒了戰鬥能力,頹敗靠在壇子上,眼中滿是淒楚望著悠君,聲音喃呢:“悠君,對不起,都是我將你連累成這個樣子。”
此時的悠君已經說不出話來,甚至眼淚也流不出,空洞的眼眶對著莫塵,嘴裏含糊著什麼,可是莫塵卻聽不懂。
蕭肅似乎有些意猶未盡,聲音極具挑釁:“怎麼?這就完了,你的功夫怎麼退步到這個地步?”
莫塵斜睨這蕭肅,不發一言,成王敗寇,他不必在多說.
蕭肅有些遺憾的對著身後的額侍衛揮揮手:“把他們兩個關在一處,昭告天下,說是捉住罪太子後人,七日之後問斬二人。”
侍衛自然是聽從吩咐,將莫塵和悠君一並押入大牢。
很快莫塵和悠君要被斬首的消失傳遍了乾興的每個城鎮,像是故意在通知誰一樣,此時已經走到乾興邊界的蒼術也得到了消息,幾日之後將要問斬莫塵。
莫塵他雖然從沒見,但是卻聽蕭傾幾次提及,而且就連夢裏蕭傾也幾次呼喚過的名字,他知道這個人對蕭傾尤為重要,這又是蕭肅的一個圈套,他想引蕭傾現身,然後利用蕭傾威脅自己,他的野心昭然若揭,剛剛登基的他竟然猖狂到退兵二十萬在兩國邊界。
隻怕這是父皇也已經在籌備兵馬了,自己本來承諾父皇三月便歸,可是卻耽誤了半年有餘,恐怕已經失了父皇對自己的信任,這次回國都太子之位難保。
如果再加上蕭肅的威脅,豈不是自己講陷入絕境,一麵是自己的國家和整個家族,一邊是自己的結發妻子和孩子。兩難,他真的無法抉擇。
就在莫塵走了地五日,蕭傾忍不住心焦,去鎮子裏打聽消息,一是想看看蒼術有沒有回來,二是聽聽莫塵是不是已經被蕭肅抓了。
蕭傾剛到鎮子,就看到城門口的告示,兩日之後將要問斬莫塵和悠君,特此昭告天下。